德内里斯摇了摇头。他惊魂未定,重复说道:
“你想逮捕我!你想逮捕这个姓德内里斯的绅士,这个著名的航海家……”
“不,你不是德内里斯。”
“那么,我是谁呢?吉姆-巴尔内特?”
“也不是。”
“究竟是谁?”
“亚森-罗平。”
德内里斯噗嗤一声笑了。
“你想逮捕亚森-罗平?啊!这真滑稽可笑。谁也逮捕不了亚森-罗平,老兄。可能逮捕德内里斯,严格地讲,也许还有吉姆-巴尔内特。但是,罗平是抓不到的!得啦,你都没有好好想一想;罗平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跟别人一样的一个人,”贝舒喊道,“他将受到应得的对待。”
“意味着,”德内里斯加重语气说道,“一个从来不让别人,尤其是像你这样的笨蛋去打扰的人;意味着一个只服从他自己、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生活与消遣的人,愿意跟司法机关合作,但按照自己认为有效的方式去做的人。你滚吧。”
贝舒的脸气得涨红了。他愤怒得发抖。
“你废话讲够了。你们两个跟我走吧。”
“不可能。”
“我要叫我的人来了。”
“他们进不了这个客厅。”
“咱们会看到的。”
“你要记得,这里是一个强盗的巢穴,这房子是装了机关的。你想证明一下吗?”
他旋转了一下一块壁板上的小圆花饰。
“只要旋转一下这个小圆花饰,所有的锁就打不开。你的命令是任何人不许出去,而我的命令是任何人不许进来。”
“他们将砸烂厅门,他们将打碎一切。”贝舒气急败坏地大喊道。
“你去叫他们来吧。”
贝舒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骑自行车的警察用的警笛。
“你的警笛吹不响的。”德内里斯说道。
贝舒用尽全身的力气来吹,就是吹不响,只有气流从缝里喷出来。
德内里斯的快乐有增无减。
“天哪!这是多么有趣!而你还想抗争!让咱们看看,老兄,我是否真的是罗平?!你相信我跟着一队警察来到这里。就没有采取防备么?你相信我没有料到你的背叛和忘恩负义么?但是,这房子是装了机关的,老兄,我对你重复一遍,而我知道所有的机关。”
他逼近贝舒,当面骂了个痛快:
“笨蛋!你投身冒险像个疯子。你梦想把你的人调集到我的周围,就能抓到我!我刚才跟你讲的秘密出口,瓦尔内里和马丹家族公馆的这个出口,谁也不知道,甚至连法热罗也不知道,却被我发现了,对吧?我是自由的,可以随意自由出入,法热罗也可以。你毫无办法阻止。”
他一面正面应付贝舒,一面在后面推着法热罗到一堵墙前面,站在壁炉和一扇窗户之问。
“进到从前放床的凹室,安托万,在右边寻找……有一块带着古代雕花的壁板……整块壁板移动了……你明白吗?”
德内里斯留心监视着贝舒,贝舒想开枪。德内里斯抓住了他的胳膊。
“别闹出惨剧来!顶多是开开心……这已经够可笑的了!你什么也没有料到……甚至没想到会有隐秘的出口,也没想到我偷了你的警笛,换了另外一个。喏,你的警笛拿着吧。你现在可以用了。”
他自己转了一圈,就不见了。贝舒却撞到隔板上。一阵笑声回应他的击打声。接着,人们听到某种东西被扳动与某种东西砰然作响。
贝舒尽管心慌意乱,却没有犹豫,也没有浪费时间去损坏自己的拳头。他拾起警笛,冲向窗口,打开窗子,跳了下去。
他立即在花园里吹响警笛,集合他的部下,往独立小屋那边,朝着行人稀少的、有秘密出口的街道跑去,一面跑,一面吹警笛,震颤的笛声撕裂着空问。
德-梅拉马尔伯爵兄妹,在窗口俯身等待着与观望着。阿尔莱特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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