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罗平与福尔摩斯(20)

2025-10-09 评论

    其实,他走得并不远,至多只有二百多米,正坐在马德莱娜到巴士底的公共马车上。那马车由三匹迈着碎步的马拉着,平稳地向前驶去。过了歌剧院广场,出了卡皮西纳林荫大道,站台上,有两个戴圆顶礼帽的高个小伙子在闲聊。在楼梯上端,公共马车顶层,有个上了年纪的小个子男人在打瞌睡:那就是歇洛克-福尔摩斯。
    到了终点站,福尔摩斯弯下腰,瞧见罗平走到他的卫队面前,听见他小声说了一句:“星型广场。”
    两个伙计走到星型广场,在夏尔格兰路40号门前按了铃,这是幢狭小的楼房,福尔摩斯躲在这条行人稀少的小马路拐角的阴影里。
    一层楼的两个窗户打开了一扇,一个带圆顶礼帽的人关上了百叶窗,百叶窗上的气窗透出灯光。
    十分钟以后,来了位先生。不一会儿,又来了一位。最后,来了辆出租汽车,从车上下来的两个人中,一位是亚瑟-罗平,另一位是个裹着大衣、蒙着面纱的女郎。
    “她肯定就是金发女郎。”福尔摩斯又等了一会儿,便走到房子跟前,爬上窗台,踮着脚尖,从气窗里向房里窥视。
    亚瑟-罗平倚在壁炉上,神情激动地讲着什么,别人站在囚周,全神贯注地听着。在这些人中间,福尔摩斯认出了穿长礼服的绅士,还依稀认出饭店老板。金发女郎则背对着他坐在安乐椅上。
    一个人开始向外走了,福尔摩斯赶快跳到地上,又躲回到黑影里。长礼服绅士和饭店老走了。不一会儿,二楼又亮了灯,有人拉下百叶窗。四周变得漆黑一团。
    “他和她住在一楼,两个同伙住在二楼。”
    福尔摩斯一直呆到半夜也没敢动,生怕他不在时罗平会出去。凌晨四点,路口出现了两个警察。他走过去,向他们解释了一下,托他们监视这所房
    然后,他到了佩尔果莱斯路加利拉尔的家中,把他叫起来,说他又快抓着罗平了。
    他们又到了梅斯尼尔路,把分局局长德库尔从床上叫起来,然后,带着六个警察回到夏尔格兰路。
    他们问监视的警察,回报说没有发现任何情况。局长按了门铃。吓得战战兢兢的门房老太太说一楼没有住户,住在二楼的勒鲁家在一楼放了家俱,招待外省来的亲戚。
    “是一位先生和一女士吧?”福尔摩斯赶紧问。
    “是的。”分局长用钥匙打开大厅另一侧的房门,一楼只有两个房间,都是空的。
    “不可能!我看见他们了,她和他两个人。”
    大家上了二楼。分局长又按了门口的电铃,第二次按铃时,一个穿衬衫的男人一脸怒气地出来了——这正是亚瑟-罗平的一个同伙勒鲁。

    歇洛克-福尔摩斯怒火万丈、双拳紧握,克制着自己不在要洋洋得意的加利拉尔面前泄露出怒气和失望。
    他回到一楼大厅,拐了个弯,走到一扇通向地下室的门前,突然发现地上有一块红色的小石头:这是块石榴石。
    他又在外面围着房子转了一圈,在一块墙石上又看到了这样的铭文:建筑师,吕西安-道斯当拉,1877年。
    42号也有同样的铭文。
    “都是双出口,40号和42号是相通的,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我应当留下来和那两个警察一块儿守着。”
    他找到了那两个警察。
    “我不在的时候,是不是有两个人从42号出来了?”
    “是的,一位先生和一位女士。”
    福尔摩摩斯又去把探长拽出来:
    “加利拉尔先生,我想,应当结束这件事了。咱们到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三天后,我必须回到伦敦,请您在星期二到星期三的那个晚上做好行动准备。”
    “会有什么结果?”
    “逮捕亚瑟-罗平。”
    福尔摩斯告别加利拉尔到附近小旅馆休息了一下。体力恢复之后,他又回到夏尔格兰路40号,给门房老太太塞了两个路易,搞清了勒鲁兄弟已外出。他还了解到房主是不是阿尔曼热阿的人,随后,他举着一蜡烛,从他拣到的红石榴石的那扇小门下去,进了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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