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知道呢!”
罗平乖乖地让两个警察架着他的胳膊,耐心地看着别的人在这几间空房里来来去去地搜查。此时,已经三点了,他看上去有些着急,因为原定两点钟有个约会的。
搜查毫无结果,罗平大笑起来:
“加利拉尔要我的是这间房子里的小秘密,看吧,这个煤气管子是个传声筒,这壁炉里有个楼梯,墙都是夹壁墙,还有复杂的电铃系统。喂,加利拉尔,按一下这个电钮……”
加利拉尔果真按了一下。
“听见什么了?”
“什么也没听见。”
“我也没听见,不过,您已经通知了我的汽球站站长,让他准备好定向汽球,马上就会把我们带到天上去了。”
探长被罗平嘲弄得恼羞成怒:“我已经相当照顾您了,这可得有个限度!跟我走!”
大家到了楼梯口。罗平呻吟着:“加利拉尔……坐电梯下去吧……”
加利拉尔批准了,门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关上了。电梯一跳,象个断了线的汽球似的飞起来,随之是一阵嘲弄的大笑。
加利拉尔拼命摸索下降的电钮,可是,什么也摸不到,而且还出了个怪事,电梯穿过了六楼的天花板,在他们眼前消失了,电梯又在顶楼仆人住的一个房间里冒了出来,守在边上的三个人打开梯门,两个人扶住加利拉尔。第三个扶出了罗平。
“加利拉尔,我已经告诉您了……坐汽球上升……再次感谢您!”电梯门又关上了,加利拉尔又被送下楼,遇上了他的手下。他们顾不上说话,冲过院子,上了佣人楼梯。这是上顶楼的唯一通道。罗平很可能要从那儿逃走。
顶楼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有好多拐弯,两边都是编了号的小房间。走廊尽头又是一扇门,门是虚掩上的,门那边是另一幢大楼。又是一条长走廊、拐弯、编号小房间,走到头,又是佣人楼梯,他们下了楼梯,穿过院子,冲上马路。加利拉尔这时才大彻大悟:这两幢大搂共用一个地基,是互通的,可是,大楼的正面分别在两条马路上。两幢大楼是彼此平行的,两幢大楼的大门相距六十多米,显然罗平他们已从这儿逃走了。
加利拉尔灰心丧气地倒在门房里的长沙发上:“唉!我们输得太可惜了!罗平的整个团伙本来都在这几幢大楼里!”
这时,福尔摩斯和华生坐着汽车赶到北方车站急奔向开往加莱的快车,后边,是个脚夫给他们扛皮箱。
火车车厢的门马上就要关上了。
脚夫冲上一节空车厢,把皮箱放在行李架上,福尔摩斯递给脚夫一张五十生丁的票子:
“好了,朋友,这是给您的。”
“谢谢,福尔摩斯先生!”
英国人抬头一看:亚瑟,罗平!
“您……您……您不是被捕了吗?福尔摩斯告诉我,他走的时候,加利拉尔带着三十个人围着您呢!”华生十分惊讶地说。
罗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愤愤的说:“怎么会不来向你们告别呢,那可就太不礼貌了。”
汽笛长鸣,他跳到站台道别:“再见!如果你们需要我,我随时可以效劳……”
福尔摩斯和华生分别坐在大壁炉的左右两侧,华生定睛瞅着福尔摩斯,福尔摩斯缄默不语。
华生沮丧地站起来,走向窗前。
阴郁凄凉的街道夹在两旁门面灰暗的楼房中向前延伸,黑沉沉的天幕降下了瓢泼大雨,一辆双轮马车驶过,又一辆也驶过去了。华生把车况详尽记在备忘录里。
“瞧!”华生喊了起来,“邮差来了。”
邮差送来了两封挂号信。其中一封信内容是:
先生:
我求救于您丰富的经验。我遭受到一次重大的失窃。至到目前为止,所进行的一切搜寻似乎均尚无结果。
通过这次邮班,我还寄给您一些有关报导的报纸,这将有助于您了解此事。倘若您同意继续搜寻,您可以使用我的宅邸,并请您在随信附上的有我签名的支票上填写您旅途所需的款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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