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交易没有一个人在场。
亚瑟-罗平也于此时在《法兰西回声报》上刊登了一份声明,声称罗平已经把贝西司令官写给他本人的信交给了他的法律顾问德蒂南先生。
所有的新闻记者都涌到了德蒂南先生家。他是位颇有影响的激进派议员,人很正直,但性格有点自相矛盾:既精明又受猜疑。
德蒂南先生从未有幸会见过罗平——他对此深感遗憾,但他的确刚刚接到他的要求。他为有这样一个机会而感到荣幸,他要竭诚保卫当事人的权利。随后,他打开新设立的案卷,出示了司令官的信。信上清楚地写着转让彩票一事,但未提及接受者的名字,信的开头非常简单:“我亲爱的朋友……”
在公布司令官的信时,亚瑟-罗平还写了个声明:“‘我亲爱的朋友’不会是别人,只能是我,最好的证据就是信在我手里。”
一大群记者又立即扑到拉尔波瓦先生家,拉尔波瓦先生颠来倒去只有一句话:
“我亲爱的朋友不会是别人,只能是我。亚瑟-罗平在偷走彩票的时候也偷走了信。”
罗平向记者反问道:“你怎么能证明这件事呢?”
拉尔彼瓦先生大喊大叫:“因为是他偷了写字台!”
罗平反唇相讥:“他又怎么证明这件事呢?”
这场23组514号彩票在两个所有者之间公开争斗,既引人入胜又颇为奇特。冷静的不动声色的亚瑟-罗平与气得发疯的可怜的拉尔波瓦先生形成了对峙。记者们在中间冲过来、拥过去。拉尔波瓦先生还在报纸上发表了数篇控诉文章,讲叙自己的遭遇:
事情不断发展,第十二天,拉尔彼瓦先生收到一封亚瑟-罗平的信,信封上写有“机密”二字。他越读,心里越不安:
“……情况很明显:我手里有一张彩票,但是我无权兑换它,您有兑换权,手里又没有彩票。因此,我们俩谁也离不开谁。
怎么办?
只有一个办法:咱们平分吧!五十万归您,五十万归我。
这是个公正的决定,也是个必须立即采纳的决定。没有太多时间让您讨价还价,您必须顺应形势。我给您三天时间考虑,星期五早晨,我希望在《法兰西回声报》小广告栏里看见一个致亚森-罗先生的通知,不必署名,用词也要隐晦。内容是无条件地接受我的建议。
在此情况下,你可以立即拿回彩票并兑换一百万——给我留下五十万,到时候用告诉您的方法把钱交给我。
如果您拒绝,我就要为同样结果做出自己的安排,但是,除了您的固执会招致更多烦恼之外,还要扣去二万五千法郎做补偿费用。
如蒙同意,不胜感激之至。
亚瑟-罗平
拉尔波瓦先生收到信后,满腔怒火公布了这封信,还让别人把它抄下来,在一群记者面前大声断言:
“他什么也捞不到!和我平分我的东西,休想!如果他愿意,他就把彩票撕了吧!”
“有五十万法郎总比一文没有强多了。”
“这件事关系到我的权利,我要在法庭上确立这个权利。”
“您要控告亚瑟-罗平?这也太滑稽了。”
“反正我要干到底!”
人们开始打赌,一部分人认为亚瑟-罗平要用行动压服拉尔波瓦先生。另一部分人认为罗平仅是说说而已。不过大家有一种共同的担心,争斗双方的力量太悬珠了。
星期五,人们争相传阅《法兰西回声报》,焦灼地查看第五版的广告栏,没有一行字是写给亚瑟-罗平先生的。拉尔波瓦先生以沉默回答了亚瑟-罗平的挑战,这是正式宣战。
当晚,人们从报上得知,拉尔波瓦小姐被绑架了。
在亚瑟-罗平面前,似乎不存在任何障碍。
据女仆作证,苏珊是9点40分出门的。10点5分,父亲下课后,没有看见她象往常那样等在人行道上。那么,一切都是在苏珊从家走到学校门口或学校附近这短短20分钟里发生的。
人们四处查询,一个食品杂货商店说他曾给一辆从巴黎来的小汽车加过油,除司机外,车上还不一位金发女郎——头耀眼的金发。证人特别强调说。一小时后,车从凡尔赛开回来,由于交通拥挤,这车也减了速,结果,商人看到,在金发女郎身边,又多了一个女郎。她穿着栗色服装,蒙着面纱。毋庸置疑,她就是苏珊-拉尔波瓦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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