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连忙拾级而上。到了三楼,看到楼梯后右侧有一扇双扉门,加利拉尔按了按铃。
室内寂静无声,他又按一次。这时,他们听到一阵脚步声。二人猛推开房门,冲进室内,这时,他们听到隔壁房间里传出一声枪声。然后又一阵声响,那是人体摔倒在地的声音……
当他们走进隔壁房间里,只见一个男人躺在地上,脸冲着大理石制的壁炉。这个人还在抽搐,枪从他的手中滑落到地。
加利拉尔俯下身去,把死者的头转了过来,只见死者满面鲜血。血从两处大大的伤口往外涌,一处在脸颊,另一处在太阳穴,但他不是亚瑟-罗平。
他们在尸体上搜寻了一遍。歇洛克-福尔摩斯在一只口袋里发出一个空无一物的钱包,在另一只口袋里,加利拉尔找到几个金路易。死者的内衣没有任何标记,其他衣服上也没有。
在他的箱子——一只大行李箱和两只手提箱里——只有一些票据。壁炉上有一堆报纸,加利拉尔摊开报纸,全是登载着有关犹太古灯失窃案新闻的报纸。
一个小时过后,当加利拉尔和福摩斯抽身退出时,对这个由于他们闯入致使自寻短见的古怪人并没了解到更多的情况。
这个人究竟是谁呢?他为什么要自杀?他同这盏古灯案究竟又有什么关联呢?刚才他散步时又是谁在尾随他呢?这些问题都是那么复杂……那么神秘……
歇洛克-福尔摩斯情绪沮丧地上床安寝,翌日醒来时,他收到一份气压传送信件,内容如下:
亚瑟-罗平荣幸地通知您布雷松先生不幸逝世的消息并请您届时参加于六月二十五日星期四举行的殡葬礼仪,一切费用均由国家负担。
福尔摩斯拿着那封亚瑟-罗平寄来的信对华生说,看罢这位该死的‘绅士’的眼睛老盯着我。好家伙,你乐吧,你总有露马脚的时候。华生,难道我们不正是通过罗平的第一封信,我们发现他同阿丽丝-德猛之间有关联的秘密吗?老兄,虽然我还处在朦朦胧胧的状态,但我已经开始明白了。我先是全神贯注在布雷松先生身上。加利拉尔和我,我们俩在赛纳河畔会面,在那儿,布雷松把包扔了,我们要弄清这位先生扮演了什么角色。至于别的,那就是阿丽丝-德猛和我之间的事了。我不久就会弄清纪念册上那句话的含义,就会知道那两个单独列出的字母C和H的意思。您不以为我就会成功的吗?一切奥妙都在此,华生!”
就在这时,小姐走了进来。
“福尔摩斯先生,您打扰她可不好,大夫要求保持绝对安静。”
福尔摩斯一言不发,默默地打量她,就象第一天见到她时一样,对她那副不可解释的镇静态度感到不胜惊奇。他走近她身旁低声说:“布雷松昨天晚上自杀了。”
她似乎什么也不明白,在她的脸庞上的确看不出有什么迹象表明她在装假。
“您为什么要装模作样呢?……”
他拿起刚放在身旁一张桌子上的那本带画的纪念册,打开被剪去字母的那一页,说道:“您能告诉我怎么排列这儿空缺的那些字母吗?我想了解犹太古灯失窃前四天您寄给布雷松先生的那张纸条上究竟写的是什么内容。”
突然,她放声大笑。
“啊,明白了!我明白了!我是盗窃案的一名同犯!有个布雷松先生偷走了犹太灯,然后自寻短见。而我呢,我是这位先生的朋友,哦,多逗啊!”
“昨天傍晚,您到泰尔纳大街的一幢楼房里去,上了三层楼,您去看谁啦?”
“谁?看我认识的女帽商朗热小姐呀!难道我的女帽商和布雷松先生竟是同一个人吗?”
“还有一句话:那天傍晚,您在北方车站为什么要拦阻我?您为什么要求我立即返回英国,不要管这件失窃案?”
“啊,您可太好奇了,福尔摩斯先生,”她始终笑容可掬,神情自如地说,“为了惩罚您,我什么也不告诉您。”
话音一落,她便走了出去。
福尔摩斯马上意识到自己上了当,不仅从她那儿一无所获,反倒暴露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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