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罗平与福尔摩斯(8)

2025-10-09 评论

    警方人员按夏尔的回忆研究尸体的位置。奥居斯特嬷嬷一到,又开始盘问她——她对安托瓦内特-布雷小姐的失踪很吃惊。12天前她才雇了那年轻姑娘,她不相信她会丢下交给她的病人独自在夜里离开。
    “我们还是想想: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认为,有可能是绑架。”保安局长发话了。
    “这不可能,这与事实和调查结果太不相符了。”
    说这话的声音相当强硬,所以,在人们看到这是加利拉尔插话时,谁也不吃惊。
    “加利拉尔,是您呀?我一直没有看见您呢!”
    “我在这儿已经呆了两个小时了。”
    “除了23组514号彩票、克拉佩隆路事件、金发女郎、亚瑟-罗平,您到底对别的事情也有点兴趣了?”
    “啊哈,”探长冷笑了一下,“我并不肯定罗平和我们现在处理的这个案子无关。不过,在找到新线索之前,可以先把彩票事件放一放。现在,让我们看看,出什么事啦?”
    他不紧不慢地开始调查了:
    “首先,我请夏尔先生澄清一个事实:他第一次进来看见的所有家俱——被弄乱了的也好、被打翻了的也好,在第二次进来时,是不是都已经回到原来位置上了?”
    “不错。”
    “显然,只有对每一件家俱的位置都相当熟悉的人才能把它们放回原位。”
    这个结论使在场的所有人茅塞顿开。加利拉尔又问:
    “第二个问题:夏尔先生,您是被铃声叫醒的,依您看,是谁按的铃?”
    “当然是男爵先生。”
    “就算是吧,那么,他是在什么时候按的铃?”
    “在搏斗之后……要死的时候。”
    “不可能,因为您看见他是倒在离电铃按纽四米多远的地方。”
    “那就是在搏斗的时候。”
    “不可能,因为您说电铃平稳地、不间断地响了七、八秒钟,您认为对方会让他用这种方式按铃呼救吗?”
    “那就是在搏斗之前了。”
    “还是不可能。您告诉我们,从铃响到您进入那房间之前,总共只有三分钟,如果男爵先按的铃,那就是说搏斗、杀人、男爵咽气、凶手逃跑都要在这三分钟里完成,这不可能。”
    “毕竟有人按了铃,如“不是男爵,又是谁呢?”预审法官百思不得其解。
    “是凶手。”
    “什么动机?”
    “我不知道。但是,至少证明他知道这铃通向男仆的房间,那么,除了当时在这楼里的另一个人,还有谁知道这个情况?”
    怀疑范围缩小了,加利拉尔用简洁、干脆、有逻辑的几句话把问题提到了根上。老探长的思路很明确。预审法官自然而然地下了结论:
    “您怀疑安托瓦内特-布雷阿。”
    “不是怀疑,我指控她。”
    “证据呢?”
    “我在死者手里发现了这络头发,还在他身上发现了被指甲抓破的地方。”
    他拿出那几根象金线一样的闪着光了头发。夏尔低声说:
    “这是安托瓦内特小姐的头发,绝对没错。”
    他又补充道:“……那么……还有一件事……我想到那刀子,第二次我也没看见……那是她的刀子……她用来裁书页的。”
    屋里出现了一阵长时间的沉默。预审法官提出异议:
    “我们应当再找到更充分的证据以确认男爵是被安托瓦内特-布雷阿杀死的。您有什么高见?”
    “没有。”
    加利拉尔相当沮丧,半晌,才咬着牙、有点费劲地宣布:
    “我所能讲的就是:我在这里发现了与23组514号彩票事件的相同方式,相同的场面,也可以叫作相同的消失方式。安托瓦内特-布雷阿在这所小楼中的出现和消失,与亚瑟-罗平在德蒂南先生家出现、又带着金发女郎离开,是用了同样神秘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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