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两个警察在进一步取证时,福布斯中心的保安部主任罗伯特·哈里斯也来了。
罗伯特·哈里斯同迈阿密警方保持着良好关系,所以事件一出他就得到了消息。
在福布斯的招待所,一个新来的护士遭到袭击,对于保安主任来说,这是无法接受的现实。
哈里斯在开车来这里的路上,又联想起希拉·阿诺德遭人强xx和谋杀。
他仍然怀疑希拉的死同几个Rx房癌患者的死有关。他本人不是医生,但是梅森大夫几个月前曾告诉他,他认为Rx房癌患者是被谋杀的。这几个病人死后都脸色发青,显然是因窒息而死。
梅森大夫指示哈里斯把调查这些人的死因作为头等重要的任务。如果新闻媒介得到内情,并予以公布,将给福布斯中心造成不可弥补的损害。事实上,梅森大夫已暗示哈里斯的前程将取决于他如何尽快悄悄地处理好这个令人难堪的问题。但是遗憾的是,哈里斯在过去几个月中毫无进展。梅森大夫认为凶手很可能是医生或护士,但是对这些专业人员的背景进行内查外调后,没发现任何值得怀疑的人。哈里斯在不引起人注意的情况下加强了对Rx房癌病人的保护性监视,也没发现什么疑点,因为他毕竟无法对所有Rx房癌病人都这样做。
哈里斯之所以怀疑阿诺德小姐的死同Rx房癌病人的死有关,是因为阿诺德照看的一个Rx房癌病人突然窒息而死的第二天她就遭人谋杀。
他的分析是,希拉·阿诺德一定看到或听到什么事,使罪犯感到威胁,就对希拉下毒手。从警察局了解到,一个目击证人在阿诺德小姐遇害当晚,看到一个男人离开她的公寓房间。他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脸,只知道是个中等个子、中等身材、棕色头发的人。这样笼统的描述,对于福布斯中心这样庞大的机构,几乎没有什么实用价值。
所以,这次他听到又一个护士遭人袭击时,他马上又联想到同Rx房癌病人之间可能的联系。星期二又有一个Rx房癌病人突然死亡,死者脸色也一样发青。
哈里斯走进珍妮特的房间,看到肖恩·墨菲也在场,就感到头痛。哈里斯同一个叫彼得的警察打过几次交道。
“你能告诉我些什么?”哈里斯问彼得。
“没有太多的情况,”彼得说。“罪犯用尼龙袜子蒙面。中等身材,中等个子。
他没有说过一句话。那姑娘很幸运。那家伙手中有把刀。”哈里斯谢过警察后,让他们先走。哈里斯走进卧室。珍妮特在整理行李,肖恩帮她在浴室收集梳洗用品。
“我代表福布斯中心向你慰问,”他说。“谢谢,”珍妮特说。
“警察告诉我你无法详细描述那个家伙,”哈里斯说。“他头戴尼龙袜,”珍妮特说。“这一切发生得那么突然,那么迅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哈里斯说。“不过你最好考虑一下再回答。你在福布斯是否看到任何反常现象?”珍妮特一下子变得张口结舌。
肖恩在浴室里听得一清二楚。他知道珍妮特肯定在考虑偷窃病历卡的事。他马上走到卧室,说:“珍妮特受的刺激太大。”哈里斯回过头去。“我不是在问你,小伙子,”他气势汹汹地说。
“听着,蠢驴,”肖恩说。“我们没有向海军陆战队报警。珍妮特已向警察说过了。你可以向他们去了解。她不必对你讲。她不需要你来纠缠她。”这两个男人怒目相视,各不相让。
“别这样了!”珍妮特高声说。她眼泪汪汪地对他们说:“这种紧张气氛我再也受不了啦。”肖恩坐到她旁边,用一只手搂着她。
“对不起,里尔登小姐,”哈里斯说。“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在今天工作时是否看到任何反常现象,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珍妮特摇了摇头。肖恩朝哈里斯看看,示意他离开。哈里斯强压怒火,没有去揍肖恩一巴掌。他转身走了。拂晓临近时,汤姆·威迪库姆愈加显得坐立不安。他在车库旁边的贮藏室的角落里缩成一团,旁边是一个冷藏柜。
刚才在福布斯招待所发生的灾难性事件一幕一幕在他脑际闪现时,他蜷缩的身子不时瑟瑟发抖。
现在他彻底失败了。他没能使格洛丽亚·达马拉格利奥永远安眠,现在又没能把碍手碍脚的护士干掉。尽管他戴着尼龙袜子,她从那么近的地方看到他,也许已把他认出来。他甚至愚蠢到把电吹风当成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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