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大夫回到办公室,看到哈里斯笔直站在房间中间。“放松一些,”梅森大夫说着绕到办公桌后,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
“是,先生,”哈里斯回答得干脆利落。他仍然不动。“天哪,请坐下!”梅森大夫注意到对方仍站着时说。哈里斯坐了下来。
“我想你已经听到又一个Rx房癌病人几乎死去,”梅森大夫说。“实际上跟死也没什么两样。”“是,先生,”哈里斯简明扼要地回答。
梅森大夫有些生气地看着他的保安主任。他一方面欣赏哈里斯的职业本能,另一方面又讨厌他的军人作风。这同一个医学机构格格不入。但是他从来没有责怪过他,因为在这些Rx房癌病人意外死亡以前,保安方面没出过问题。
“我们以前就告诉过你,”梅森大夫说,“我们认为一定是某个疯子的所作所为。现在已变得令人难以容忍,必须立即制止。我早就要你把破这件案子作为头等大事。你发现什么线索了没有?”“我向你保证,我一直全力以赴在处理这个问题,”
哈里斯说。“按照你的忠告,我对几乎所有专业人员进行了背景调查。我已经同几百个单位联系过,但至今没发现任何疑点。我现在准备把调查扩大到有机会接触这些病人的非专业人员身上。我们试图在暗中监控Rx房癌病人,但病人太多,我们人手太少。也许我们应该考虑在所有病房安装保安摄像机。”“也许应该在所有Rx房癌病房内装摄像机,”里士满女士说。
“费用相当大,”哈里斯提醒道。“不仅要考虑器材和安装费用,还要考虑增加人手观察,增加的监测荧屏。”“如果你需要增加人手,告诉我,”梅森大夫说。
“要不惜一切代价制止此类事件。”“我明白了,先生,”哈里斯说。但是他不需要帮手。他要自己来破案,因为这已涉及到他的声誉。任何疯子别想在他面前逞能。
“昨天晚上招待所遭袭击一事怎么样了?”里士满女士问。“我招聘护理人员越来越困难了。我们不能让女护士在我们的招待所遭人袭击。”“招待所在安全方面出问题,这是第一次,”哈里斯说。
“也许我们需要在晚上派保安人员去那里值班,”里士满女士建议道。
“我很愿意提交一份费用预测报告,”哈里斯说。
“我认为病人问题更重要,”梅森大夫说。“目前你们不要分散精力。”“是,先生”,哈里斯说。
梅森大夫朝里士满女士看了一眼。“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里士满女士摇了摇头。
梅森大夫回过头来看着哈里斯。“全靠你了,”他说。
“是,先生,”哈里斯说着作了个立正姿势。他条件反射似的要举手行军礼,一想不对,马上把手放下。
“真了不起!”肖恩高声赞叹。他坐在硕大无比的实验室中央有玻璃屏障的办公室内,33份病历卡影印件摊在面前。他选择这个地方阅读病历卡有其特殊理由,万一看到有人进来,他有足够时间把这些影印材料藏到一个空抽屉里。
肖恩觉得了不起的是治疗成神经管细胞瘤的数据。福布斯癌症中心在过去两年取得百分之百缓解的成就,而在前八年死亡率达百分之百,这是多么鲜明的对比。
肖恩觉得这是他到福布斯后第一个正常的上午。没有人来打扰他,他没有见到弘熙和其他研究人员。他一上班先到动物房给老鼠注射,顺便把藏在那里的病历卡影印件取出,带到办公室。然后,他搞他的结晶试验,培养出一些结晶,足以使梅森大夫高兴一二个星期。他甚至把中心主任请来看他的成果。肖恩知道这给梅森大夫留下了好印象。现在,他估计不会有人来打拢,就一头钻进他的办公室,进一步研究这些病历卡。
他首先把全部病历卡浏览一遍,获得一个总的印象。然后他再从不同角度进行分析。他发现大多数病人是人到中年的白人,这个年龄段不是典型的患成神经管细胞瘤的年龄。肖恩估计出现这种不寻常现象可能出于经济原因。福布斯医院收费昂贵,不是一般病人能够承受的。他还注意到这些病人都是从全国各大城市转来的。
匆忙作结论性概括总是危险的,肖恩发现有一个病人来自佛罗里达西南部一个小镇:那不勒斯。他在地图上看到过这个城镇,是佛罗里达西海岸最南端的一个小镇。病人的名字叫马尔科姆·贝顿科特。肖恩把他的名字、地址和电话号码记下来,以便有机会时找他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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