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路馆杀人(54)

2025-10-09 评论

    “也许会有办法。而且,我还想顺便去看看角松的情况。让她一个人呆在那里很危险。”
    “危险”—这个词里也许既有对角松的担心,也有杀人狂就是那个老女人的这样一种担心。
    桂子对岛田说:“岛田君!请你尽量想办法端盆热水来,再拿条毛毯。”
    鲛岛从后边追上来说:“我也跟你去吧。”说着看了看宇多山和桂子,“你们两人在这里没问题吧?”
    宇多山点了点头。
    岛田在门口回头对宇多山说:“对了,宇多山君!你看看那个打字机里都写了些什么。电源是我刚才打开的。”
    “你是说?……”
    “噢,不是的。她好像还没有动手写小说。”
    4
    4月2日晚上11点20分。
    当我坐在打字机前敲打起键盘时,心情似乎才平静一些。可能是由于我所从事的这个职业的缘故吧,我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写文章竟然能够起到镇静的作用,这的确有点奇怪。
    刚才我吃了安眠药。因为很难入睡,可不睡也没心思写那部比赛作品。既然睡不着,干脆就把自己想到的事情写下来吧。
    犯人是谁呢?
    回到这个房间,我满脑子想的仍然是这件事。
    我感到清村君说的从表面上看很有道理。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也不能完全排除井野君不是犯人的可能性。而且,即便他是犯人,并且已经从这座房子里逃跑了,那又怎么能肯定他不会再回来杀第二个人呢?
    我们很不安全,依然处在危险中。也许清村君虽然表面上那样说,而实际上他内心也很清楚这一点。我明白清村的心思。我也同样不想眼睁睁地放弃宫垣先生的这笔遗产。
    可是……
    我最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个布置出来的“现场”。
    先不说岛田君的观点如何,犯人为何要把现场布置成须崎君作品中的样子呢?是否比起杀须崎君来说,那个现场对犯人更重要呢?我也没有什么根据,只是这么想。这么看来,也许我还是不写这部作品为好。也许我这个想法是一种强迫症的表现。怎么说呢,如果我一行字也不写,那么犯人就是想杀我,也找不到布置杀人现场的依据。
    我还是一个字也没有写。昨晚我仅仅考虑了一下作品的思路。这是否算做“幸运”呢?为了这个放弃比赛我不后悔。
    我不明白。
    也许今晚好好睡一觉后,心情会有所改变。临睡前我又想起一件事。差点忘记了,把它写在这里吧。
    就是那辆车。那辆车……算啦,也许是我多想了。先睡觉再说。安眠药好像开始起作用了。明天再想吧。
    5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岛田和鲛岛回来了。
    随两人来的角松富美可能已经知道了大体的情况,看上去显得很害怕。一看到躺在床上的舟丘,她立刻吓得退到墙边瘫坐到了地上。她顾不上整理不整齐的睡衣,合掌嘟嘟嚷嚷地念起经来。
    “大门还是锁着,打不开。”
    岛田把一盆热水放在小桌子上问桂子:“情况怎么样?”
    桂子轻轻摇了摇头,接过鲛岛递过来的毛毯:“一点也没有有意识的迹象。”说着,她把毛毯盖在了舟丘的身上。
    岛田长叹了口气,抱着双臂沿着正对门口的墙慢慢来回走起来。
    宇多山把桌子旁的转椅拉过来,对桂子说:“桂子你还是坐下吧。别累着了身子。”
    桂子无力地说了声“谢谢”就一屁股坐到了转椅里。宇多山一只手扶着桂子的肩膀,回头看了看岛田,只见他像关在笼子里的狗熊似的抱着双臂在墙边走来走去。
    “岛田君!打字机里的内容我看了。”
    走到床对面墙上有穿衣镜的地方岛田抬起头说:“哦,是不是很有意思的‘笔记’?”
    “哦,是啊。”也许,那的确应该算做“笔记”,至少它不是小说,不是取材于现实用笔记的手法写出来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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