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是您是用嘴把它说出来的,而您的嘴唇又是那么地迷人。”
她又一次地脸红了,不高兴地咕哝着:
“啊!这些法国人……总是这样……”
“总是,小姐。”他平静地说,“我真的只有说过我很爱她之后,才能敞开心扉地与女人交谈。这是一个光明正大与否的问题,您是知道的。现在先让我对您的美貌、您的肩和您的唇表示爱慕之意。好啦,有什么东西困扰着您呢?”
“一切。”
“自从朴次茅斯的第四次犯罪之后,没有出现任何新情况?”
“没有。”
“没有丝毫迹象?”
“没有。我到巴黎快三个月了,三个月来一直就未找到任何线索。”
“这是您的过错。”
“我的过错?”
“是的。您只从偶然间给您提供的事实中汲取了一部分事情真相。”
“我汲取了人们所能汲取的一切事实。”
“没有。证据是,在听您解说时,我本人得到得更多一些。所以,如果您不顺利,这完全是您的错误造成的。您有疏忽和思想上的怠惰。”
“我在哪方面疏忽和怠惰啦?”帕特里希哑受到了冒犯,不快地质问道。
“您过急地接受了关于波尔-希奈尔这个名字的解释。希奈尔是:‘道德败坏者’。那么,您就由此得出结论,认为波尔-希奈尔是:‘道德败坏的波尔’。这是模棱两可的解释,太过于简单化了。您应该深入到现实当中,想一想亚森-罗平过去是怎么做的。您认识他吗?”
“像大家一样,通过读有关他的业绩的书认识他的,但是,就他本人来说,我可能还不认识他。”
“您失去的太多啦。”奥拉斯非常严肃地说道。
“他做了些什么?”她惊奇地问。
“为了好玩,他有两次把自己的名和自己的姓的字母打乱,然后以另外一种方式重新组合起来,这就使他在一段时间里,成了俄罗斯王子保尔-赛尔宁,随后,又成为一名葡萄牙的贵族路易-佩雷纳。而且没有一个人怀疑过他。”
奥拉斯一边说着,一边从他的皮夹子里取出几张名片。他把它们一撕为二,选出十一张小卡片来,然后把“波尔-希奈尔”这两个词的字母分别写到卡片上。最后,他把它们全部交给年轻女人,同时说道:
“按顺序念。”
她大声读着这十一个字母:
亚森-罗平
“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弄混了?”
“这表示,美丽的帕特里希娇小姐,亚森-罗平的名字的十一个字母可以被他用来组合成十一个字母的:波尔-希奈尔。”
“因此,波尔-希奈尔根本就不存在?”帕特里希哑反问道。
奥拉斯点了点头。
“它不存在。您很巧妙地把它归咎于纽约团伙的一个简单的口令和集合信号了。”
“口令本身其实掩饰了亚森-罗平这个名宇?”
“正是如此。”
“这个所谓的亚森-罗平在这次冒险事件中充当了一个角色,一个头领的角色。对吧?”
“我不这样认为。当然,案件只应该是这样表现的。可是,这不符合罗平的平和的性格,因为他不会同意所犯下的这四桩罪行的。我坚信,这个组织表面看来是在罗平的领导之下成立起来的,其实恰恰相反,是要给他找麻烦。按照伦理道德,马克-阿莱米是这样对您说的!对于像他和弗雷德里克-弗尔德这样的清教徒们来说,有比打击坏人,让其退赃和赋予集团无限的力量以及能够把罗平的巨大财富交到内行人的手中更道德和更值得称颂的吗?要么就让人把它偷走,要么就让人去狠狠地敲诈勒索他。”
黑手党攻击亚森-罗平,我觉得这是这次新的十字军东征的格言、口号和指示。我认为,要攻击的和要消灭的异教徒、叛逆者和撒拉逊人,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是亚森-罗平先生;而十字军参加者,布戎的戈德弗洛伊军团,里戎的理查德-科尔军团和圣路易军团是参加到征服耶路撒冷战役之中的,这就是马克-阿莱米,是弗雷德里克-弗尔德,是“野人”。您像我一样地不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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