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危机(87)

2025-10-09 评论

    马奎斯和莱奥德最先出发,接着是巴洛和格拉斯,第三拨是邦德和昌德拉,第四拨是两名夏尔巴人霍隆和切坦(此人把受伤的比尔·斯科特护送至达布莱宗后已返回大本营),施伦克和麦吉为第五拨断后。
    要攀登至海拔5500米处的一号营地,必须先经过一片冰碛层,然后越过一片低角度的岩石区和一道冰川。在前一周的训练中,他们每天至少途经这段路程一次,因此对路况已非常熟悉。但不幸的是今天风特别大,气温也下降了许多。
    攀登前半截相对容易些。那位法国人发明了一种“扁平步法”,非常适于冰上行走。它要求攀登者抬脚要低,尽可能把鞋底上的铁钉踩进冰里后再挪步,而那名德国人则发明了一种“前踢行走法”,它要求在攀登时每迈出一步都要有一个前踢的动作,使鞋底前部的两个铁钉深深刺入冰内,以获得坚实的附着力。无论采用哪种步法,都要求攀登者在把身体重量从一个点转移到另一个点时,尽量保持平衡,用两腿支撑住身体,并要预先计划好下几步怎么走。邦德把这形象地比喻为“用眼睛攀登”,就是要学会用眼睛观察地表的凸凹起伏特征,看准手扶、脚踩和器械支撑的位置。
    当攀登至冰川时,他们不得不采用一些专业的攀登技术。一名队员攀登时,他的同伴负责固定保护绳。绳子的一头系在固定于岩石或冰上的锚桩上,另一头系在登山队员的腰间,当队员逐步上攀时,负责固定保护绳的队员一点点放出或收回绳索,并随时防备队员滑落。马奎斯身系保护绳率先攀登,在找到一个理想的地点设立新锚桩后,下面的队员从锚桩上解下绳子系在腰间,再攀援而上。两个锚桩间的距离称作节距。两名队员蛙跳似的交替上升,领头的队员设置的锚桩都是单号桩,而另一名队员设置的锚桩均为双号桩。
    一路上,队员们通过插旗和布设绳索标示出攀登路线,以利后面的队员在攀登时能省点力。这是异常艰苦的4个小时,可邦德的感觉却非常好,好像又找回了年轻时在奥地利的蒂罗尔山第一次迷上登山时的那种感觉。尽管气温非常低,吸气时冰冷的空气刺得肺部隐隐作痛,可他劲头十足,情绪极佳。
    然而,当他和昌德拉在一号营地支起帐篷后,一种身处险境的忧虑袭上心头,他仿佛觉得联盟的幽灵随时都可能在附近现身。
    清晨,邦德和昌德拉被一名夏尔巴人叫醒,他为他俩送来了热茶。茶是免费的,但要想吃一盘炒鸡蛋恐怕就得花上一年的薪水。他还必须戒烟,因为在高空条件下吸烟无异于自杀。
    他从睡袋中费力地坐起身,一声接一声干咳了一阵儿之后,才开始喝茶。昌德拉坐起身后,除了说声“早晨好”外,也一反常态地默不作声了。高度对两人都产生了明显影响,邦德睡眠很不好,不时被噩梦惊醒,这在高空条件下是正常的。然而令他感到担忧的是,随着高度的增加,这种症状还将逐步加重。今天,他们将攀登至6000米高度。要不了多久,他们就得补充氧气了。
    队员们在马奎斯的帐篷内集合,这顶帐篷将留作一号营地的营部。
    “大家好。”马奎斯说,“今天我们要攀登500米,越过上面的冰川,路程并不算长。但我们首先得通过那个低角度的小冰川,然后才能越过主冰川。我们将在那儿设立二号营地。”
    “有几段很短的冰路需布设绳索,”菲利普·莱奥德说,“大约有多宽,罗兰德?”
    “10到20米吧,没问题。大家感觉怎么样?”
    队员们都用含糊不清的发音说:“还好。”
    “那么,我们出发。”
    他们仍以前一天的队形开始攀登,马奎斯和莱奥德走在最前面。绳索被连在了一起,大家一声不响地向上攀登。由于空气稀薄,每迈出一步都要耗费大量体力,付出比平地几倍的努力。
    下午3时许,他们抵达了二号营地,一个个累得筋疲力尽。汤姆·巴洛两腿一软倒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
    “切坦,去照看他一下。”马奎斯对那名夏尔巴人说,“别让他出问题。其他人开始搭帐篷。加把劲,早一点搭完我们好早一点休息。”
    巴洛过了好几分钟才喘过气来。到目前为止,除马奎斯外,还没有人表现出高山病的症状。帐篷搭好后,他们分别挤在两个帐篷内用餐。邦德发现,自己和昌德拉、马奎斯和莱奥德同在一个帐篷。马奎斯取出对讲机,按下了记忆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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