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取出内脏,立刻将注意力转向死者的肺部。就在这一时刻,卡尔文进来了,站在身后,看着杰克把刀插进这一个显然带病的器官。杰克将这个肺像蝴蝶一样摊开来。
“大面积的大叶肺炎和先期器官坏死,”卡尔文说,“与诺德尔曼非常相似。”
“我下清楚,”杰克说,“在我看来,病变的量一样,实变的要少一些。瞧这些淋巴节区,老是看上去像早期坏死的肉芽瘤。”
听着这些病理学行话,克林特感到索然无味或者说不知所云。他记得在医学院学过这些术语,但早就忘了它们的意思。“像鼠疫吗?”他问。
“有些关系,”卡尔文说,“我们再看看肝和肾脏。”
杰克细心地取出这些器官,切开。处理肺的时候,他把切开的表面摊开来,以便每一个人都能看清。连劳瑞也从她的工作台走了过来。
“大量坏死,”杰克说道,“肯定属于病毒性,和诺德尔曼或我先前解剖的那几个一样。”
“我看像鼠疫。”卡尔文说。
“可为什么荧光抗体测试呈阴性呢?”杰克说,“这告诉了我某些东西,尤其是与肺部的表象结合起来。”
“肺部怎么啦?”劳瑞问。
杰克把肝和肾拨到一边,让劳瑞看切开的肺部。他说了说自己在病理方面的考虑。
“我明白你指给我们看的意思了,”劳瑞说,“这与诺德尔曼不一样。他的肺实变的地方无疑要多一些。这一个看上去更像严重的进行性肺炎。”
“哇!”卡尔文说,“这不是肺炎。绝对不是。”
“我想劳瑞也没说就是肺炎。”杰克说。
“我没说是,”劳瑞赞同地说,“我是用肺炎作为描述这些感染的一种方法。”
“我认为是鼠疫,”卡尔文说,“我意思是说,如果我们昨天从这同一家医院不是只取得一个病例的话,我就不会这么说了。不管他们的化验室怎么说,是鼠疫的可能性很大。”
“恐怕不是这样,”杰克说,“还得看看我们的化验室说些什么。”
“那十块钱翻一番怎么样?”卡尔文说,“你就那么有把握?”
“没什么把握,但我要跟你赌一把。我知道钱对于你是多么的宝贵。”
“我们是不是到此为止了?”克林特问,“如果是的话,我恐怕应该走了。”
“我基本上做完了,”杰克说,“淋巴上还有一点点,接下来就是为显微镜取样。您如果现在就走的话,也不会落下什么。”
“我给您指路。”卡尔文说,
“如果你认为这个病例不是鼠疫。那你认为它是什么?”劳瑞回头看了看那具女尸,问道。
“我没法跟你说。”杰克说。
“说吧,”劳瑞催促着,“我决不告诉任何人”
杰克看了看文尼。文尼举起双手。“我守口如瓶。”
“好吧,我还得回到原先我对诺德尔曼诊断的不同看法,”杰克说道,“再缩小一点,我不得不又一次踩在薄冰上。如果这不是鼠疫,那么从病理和临床两方面来看,最相近的传染病就是兔热病了。”
劳瑞大笑。“兔热病发生在曼哈顿一个28岁的产后妇女身上?”她问,“那种病极其罕见,尽管不像你昨天诊断的鼠疫那样稀少。说到底,她不可能有周末去打兔子的雅兴。”
“我知道这可能性非常小,”杰克说,“我只能再一次完全依靠病理学,还有就是鼠疫测试呈阴性这一事实。”
“我很想和你赌两毛五分钱。”劳瑞说。
“这么小气!”杰克乐了,“好极了。我们就赔两毛五。”
劳瑞回她的解剖台去了。杰克和文尼的注意力又转向了苏珊娜-哈德。在文尼做他自己的事的工夫,杰克完成了他想做的淋巴解剖,然后取出感觉适合显微镜分析的器官样本。他把这些样本一一保存好,分别加上标签,又过来帮助文尼缝合尸体。
离开解剖室,杰克调试好了自己的设备。他插上可充电的通风机电池,便乘电梯上到三楼,去找阿格尼丝-费恩。杰克看到她正坐在一排皮氏培养皿前观察培养的细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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