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太妃”兴高采烈的欢迎,她的空屋静悄悄的。玛丽莎很想一头倒在床上,蒙被大睡。但她知道那意味着屈服于她下了决心去克服的压力。她并不真正相信卡布纳拉医生的那个把她调出艾伯拉组的说法。从一个议员那儿来的一种非正式的建议通常不会有这么快的结果。她敢肯定,如果查一下的话,会发现马卡姆是杜布切克的朋友。看着床上诱人的枕头,她下定决心不像以往那样退缩屈服了。最近的一次因罗杰的离开而受的创伤记忆犹新。那时候她屈服了,默默地承受了一切。这一次不了。她告诉自己,必须有所作为。问题是做什么呢?
她整理着该洗的脏衣服,以分散心中的郁闷。这时候,她看见了打点停当的衣箱。这似乎是上天的启示。
她立刻拿起听筒,给三角洲航空公司打电话订机票,乘下一班飞机去首都华盛顿。
“进门就有一个问讯台。”见多识广的计程车司机指着坎农国会大厦说。
进了大门,通过金属探测仪,一个全副武装的警卫检查了她的手提包。她问了议员马卡姆的办公室在哪里,被告知说在五楼。所给的指示相当复杂。主电梯似乎只到四楼。楼内昏暗而肮脏。电梯四壁满是涂鸦。这一切叫玛丽莎惊诧不已。
尽管路径曲折迂回,玛丽莎最终还是找到了议员办公室。外间的门半开着,所以她没有敲就走了进去,希望来个出其不意。可惜议员不在。
“他去休士顿了,三天之后才能回来。你愿意预约一个时间吗?”
“我也不知道。”玛丽莎觉得自己真傻,没有先查一下议员是不是在华盛顿,更不用说能不能见她,就从亚特兰大鲁莽地飞过来了。
“你愿意跟议员的行政助理艾布拉姆斯先生谈谈吗?”
“我想可以吧。”玛丽莎说。其实她还没有想好怎样跟议员交锋呢。如果她直截了当地问他是不是帮了杜布切克一个忙,把她调出艾伯拉调查组,他肯定会否认的。正当她心中盘算不定的时候,一个满脸诚挚的年轻小伙子向她走来,自我介绍说是迈克尔-艾布拉姆斯。“我能帮你什么忙呢?”他一边问,一边伸出手。他看上去二十五岁左右,一头黑发,笑得咧大了嘴。玛丽莎心想,这笑容并不像第一眼看上去那么真诚。
“我们能找个地方私下谈谈吗?”她问。他OJ正好挡在秘书的办公桌前。
“当然可以。”迈克尔说。他领她进了议员的办公室。这是一个宽敞高大的房间。中央有一张巨大的桃花心本办公桌。两侧分别是美国国旗和德克萨斯州州旗。墙上排满镜框,镶着议员跟形形式式的名人,包括近几届总统握手的照片。
“我是布卢门撒尔医生。”玛丽莎一坐下就说。“你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吧。”
迈克尔摇摇头。“应该会有吗?”他友善地问。
“可能会的。”玛丽莎说。她不知道下一步该说什么了。
“你从休士顿来吗?”迈克尔问。
“从亚特兰大。”玛丽莎说。“从CDC来。”她注意看他有没有异常的反应。没有。
“CDC?”迈克尔重复了一遍。“是公事吗?”
“不是。”玛丽莎承认说。“我想了解议员跟疾病防治中心的关系。他是不是特别关心这个中心?”
“我不敢说‘特别’,”迈克尔谨慎地说。“他关心一切医疗卫生问题。马卡姆议员提出的医疗卫生立法比任何议员都多。他最近又提了一些,如限制外国医学院毕业生移民案,强制仲裁治疗失当案,制定治疗失当赔偿的联邦上限案和限制联邦政府对医疗保健组织的津贴案……”迈克尔顿了一顿,喘口气。
“令人钦佩。”玛丽莎说。“他真是关心美国的医疗卫生事业啊。”
“是的。”迈克尔赞同说。“他父亲就是一个开业医生,而且是个很优秀的医生。”
“据你所知,”玛丽莎继续说。“他没有专注于CDC的某一个研究课题吗?”
“据我所知,没有。”迈克尔说。
“看来,这儿的事情没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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