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见鬼!”杰克说。事情是越办越糟了。
“你现在在哪儿?”乔治说。
“正在出飞机场的高速公路上。”杰克答。
“回去,”乔治说。“买两张下一趟去亚特兰大的机票。我想咱们该给艾尔报仇才是。”
5月24日
“想读点什么吗?”空中小姐笑容满面地问。
玛丽莎点点头。她需要让自己的思绪离开旅馆中那可怕的景象。
“杂志还是报纸?”空中小姐又问。
“报纸吧。”玛丽莎说。
“们日金山检查报》还是《纽约时报》?”
玛丽莎根本无心选择。“《纽约时报》好了。”她最后说。
巨大的飞机升上天空。安全带信号灯灭了。玛丽莎朝窗外望去,只见起伏的山岭绵延伸入干燥的沙漠。上了飞机总算是一种解脱。在机场时她还怕得要命,既怕被金发男子的同伙袭击,又怕被警察逮捕,所以索性躲进了厕所。
她摊开报纸,扫了一眼内容提要栏。对费城和纽约的艾伯拉暴发(92)仍有报道,登在第四版。她翻过去,只见文章报告说,费城的死亡人数增至五十八名,纽约四十九。同时新病人也有增加。对此玛丽莎不感意外。那个索引病人是耳、鼻、喉科专家。她还看到罗森堡诊所已登记破产。
在同一版,有一张阿麦德-法克里医生的相片。他是世界卫生组织流行病部的负责人。相配的文章说,他正在CDC调查美国艾伯拉暴发(92)的起因。世界卫生组织担心病毒不久会横跨大西洋。
说不定法克里医生能帮助自己,玛丽莎心想。拉尔夫给她联系的律师大概有办法安排自己跟法克里医生谈一谈。
门铃响的时候,拉尔夫正在看积存已久的杂志。看了一眼手表,九点半了。谁会在夜里这个时候登门呢?从门上一侧的玻璃向外一看,他惊讶地看见了玛丽莎的脸。
“玛丽莎!”他难以置信地喊了一声,拉开门。玛丽莎身后,一辆黄色计程车正从他那长长的弧形车道离去。
玛丽莎看见他张开的双臂,直扑过去,放声大哭。
“我以为你还在加州呢。”拉尔夫说。“为什么不先打个电话,让我知道你要来呢?我会去机场接你的呀。”
玛丽莎说不出话来,一个劲地抱着他哭。安全的感觉真好。
“你都碰上什么事了?”他问。回答他的是更响的抽泣。
“总得让我们坐下吧?”他一边说,一边扶她到沙发上,让她哭了几分钟,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除此之外,他也不知该说什么了。他看着电话,盼它会响起来。他得打个电话,可是照玛丽莎目前的哭法,他是永无机会起身的。“你大概要喝点什么吧,”他问。“来点特酿法国白兰地如何?说不定它会让你镇静一点的。”
玛丽莎摇摇头。
“葡萄酒?我有一瓶开了的在冰箱里。”拉尔夫计穷了。
玛丽莎只是把他抱得更紧,不过呜咽声低了些,呼吸也趋正常。
五分钟又过去了。拉尔夫叹了一口气。“你的行李呢?”
玛丽莎没有回答。只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擦擦脸。
“厨房里有点冷鸡。”
玛丽莎终于坐直身子。“或许等一会儿我会想吃的。再陪我坐一会儿。我这一阵子真是吓坏了。”
“那你为什么不从飞机场给我打电话呢?你的车呢?不是存在机场的吗?”
“说来话长,”玛丽莎说。“我怕有人监视它。我不愿让任何人知道我回了亚特兰大。”
拉尔夫扬起了眉毛。“你是要留在这儿过夜了?”
“要是你不介意的话,”玛丽莎说。“并非我不请自来,实在是你一直对我这么好。”
“你要我开你去家里拿点用具吗?”拉尔夫问。
“谢谢。不过我不想在那儿露面,就跟我不愿取车一样。要是说今夜我还想去的地方,那只有CDC了。那儿有我一个小包裹,请塔德代存的。不过说实话,我想还是一切都等明天再说吧。连见律师也在内。我希望他有办法免我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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