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朋友应该做的。”罗伯特说。他交给戴维又一箱子资料。
“我应该说明的是,这里有一些经济方面的新资料。”罗伯特说,“我发现沃纳-范-斯莱克去年一年开了数个银行账户。他显然是到阿尔伯尼和波士顿这两地办的存款手续。我昨天没注意到这一材料,因为当时主要关心的是信用卡和债务方面的问题。”
“奇怪!”戴维说,“数额大吗?”
“每个账户都不到一万美元,很可能为了逃避银行对于一万美元以上款项必须报告的这一制度。”
“对于一名社区医院维修部门的负责人员来说,这仍是笔不小的款子。”戴维说。
“在这年头,这可能意味着在经营一个小规模的吸毒圈子,”罗伯特说,“如果真是如此,他的钱不该存入银行,而应秘密地藏起来。这样才符合情理。”
“我从几个十几岁的病人那里听到,很容易在当地中学里弄到大麻。”戴维说。
“是这样,”罗伯特说,“因此你和安吉拉所做的这一切,最终将为美国成为无吸毒现象的国家作出贡献。”
戴维笑了,再次感谢罗伯特对他们的鼎力相助。
“下次你们俩来波士顿,提前给我打个招呼。”罗伯特说,“在剑桥有一家名叫安纳哥-毕斯特罗的大饭店。我在那儿招待你们。”
“好的!”戴维边说边挥手向罗伯特告别。戴维在去取车的路上,心里直嘀咕:他们三人如果在一起,他一定会觉得不痛快。
将一箱资料放进车子的货箱之后,戴维驱车驶过了查尔斯河,沿着芬威大街开去。他到退伍军人医院只用了20分钟时问。星期日下午三点钟左右,路上没有多少车辆。
戴维走进了医院,心想事隔多年,生活向他们开了个小小的玩笑。他同尼科尔-朗斯特劳姆从高二下学期起便经常约会,这种关系大约保持了有一年之久。但是她毕业后便去西海岸读大学了,然后进医科大学,做住院实习医生。他一度听朋友们说她已结婚了。可在去年她打来电话之时,才得知她又离婚了。
戴维让人去叫尼科尔,他在门厅里等她。一会儿,她走了出来,两人互相问候,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戴维很快就知道她的生活里又有了另外一个男子。戴维为她感到高兴,他的态度也开始变得随便了一些。
为了不让外人知道,尼科尔带戴维走进医生休息室。两人坐定之后,戴维便告诉了尼科尔他同安吉拉在巴特莱特所经历的这场灾难。他接着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你觉得怎样?”戴维问,“你介不介意帮助查一下你们的资料?”
“此事只有你我知道?”尼科尔问。
“以我的名誉和人格作保证,”戴维说,“当然安吉拉是唯一的例外。”
“我也是这么想。”尼科尔说。她考虑权衡了几分钟后,便点头答应了下来。“好的,”她说,“如果有人在谋害病人,那么我认为我们的做法就是正当的,至少这次是对的。”
戴维将一个只有几个人的名单交给了尼科尔:迪文什尔,范-斯莱克,福布斯,沃尔奥夫和莫里斯。
“我还以为你只对两个人感兴趣。”尼科尔说。
“我们知道这五个人都在军队里服过役,”戴维说,“而且这五个人都有纹身。我们最好查得详细些。”
尼科尔利用社会保险编号和出生日期查出了每个人在军队的身份编号,然后调出他们的档案。立刻便出现了令人吃惊的材料:福布斯和沃尔奥夫两人也是因健康原因退役的。只有莫里斯一人属于正常退役。
福布斯和沃尔奥夫的退役诊断书都写得非常简单,福布斯是因为长期背部疾病,沃尔奥夫则是由于患有慢性前列腺炎。
范-斯莱克和迪文什尔的诊断则不那么空泛。范-斯莱克的最为复杂。尼科尔必须在荧光屏上一页一页地仔细阅读。范-斯莱克退役是因为诊断患有精神病,“遇到思想压力便会产生癫狂和强烈的幻想等心理障碍”。
“仁慈的上帝,”戴维说,“我不敢说我读得懂这些材料。你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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