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的治疗(93)

2025-10-09 评论

    安吉拉摇着戴维的肩膀。“我不愿意听你说这种话,”她说,“你又同凯文-扬森说什么了吗?”
    “没有谈到波特兰,”戴维说,“他好像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趣。”
    “你感到沮丧吗?”
    “有点,”戴维承认说,“但并非不能控制。”
    “如果不能控制了,请你一定告诉我,好吗?”安吉拉说。
    “一定。”戴维说。
    “这个新病人得的什么病?”安吉拉问道,在他旁边的位置上坐下来。
    “这正是让人感到烦恼的原因之一,”戴维说,“我真的搞不懂。她住院时患的是窦炎,注射了抗菌素之后已有所好转。可是不知什么原因她后来又得了肺炎。她开始时困倦不堪,后来变得对任何事都十分漠然,最后又发生痉挛现象。我请来肿瘤医生、神经科医生和传染科医生给她会诊,但谁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既然是这样,你用不着太苛求自己。”安吉拉说。
    “除非我不负责任,”戴维说,“我是她的医生。”
    “希望我能帮上你的忙。”安吉拉说。
    “谢谢你。”戴维说。他伸手在安吉拉的肩上捏了一下。“我知道你是真心的,所以我很感激你的关心。但不幸的是,你什么直接的忙也帮不上;你只要理解我为什么不想要你去多管霍奇斯死亡的事就行了。”
    “我只是不愿这样不了了之。”安吉拉说。
    “但这样做可能会有危险,”戴维说,“你不知道自己在反对谁。不管是谁杀害了霍奇斯,都不大会因为你的四处打听而欣喜异常。谁知道这个凶手会做出什么事情呢?就像他杀害霍奇斯那样。”
    安吉拉望着炉火,那白炽的炭火使她感到迷惑,似乎在预示着什么不祥之事一样。对她的家庭潜在的危险促使她想要解开霍奇斯被杀的秘密。她没有想到自己的调查本身就可能将她的家人置于更大的灾难。她所要做的一切就是闭上双眼,看看她厨房中那鲁米那药剂发出的光辉,或想到解剖房中X光片上显示出来的那些可怕伤痕。这一切都使她知道戴维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会使用那种暴力的人,别人是不应该去招惹的。

    10月23日,星期六
    戴维心中担忧着玛丽-安的病情发展,天不亮就起床悄悄地出了门,没有惊醒安吉拉和尼琪,骑上自行车出发了。当太阳刚从东方的地平线上冉冉升起的时候,戴维已骑过咆哮河。天气如昨日清晨一样,寒风凛冽,又一层厚霜覆盖在田野和光秃的树干上,晶莹透明。
    戴维清早的到来令特护部的值班护士十分意外。尽管玛丽-安曾一度出现严重的腹泻,但她的病情没有进一步恶化。戴维为护士们取得如此大的成绩而感到惊喜,她们的同情心和敬业精神值得称赞。
    戴维又从头回忆了一遍玛丽-安的病情,仍然没有找到任何新的解决办法。他甚至给波士顿一位过去的教授打了电话,知道这位教授有着长期早起的习惯。在听了病情介绍后,教授自愿立即来一趟医院。戴维被教授的责任感和慷慨行动深深感动了。
    在等待教授到来的同时,戴维巡视了一遍他的其他住院病人。每个人的情形都很好。他考虑过让乔纳森-埃金斯出院,但最后还是决定再等一天,待他的心脏状况确实稳定之后再说。
    几小时以后,教授驱车赶到。戴维在介绍玛丽-安的病情时又如同回到了大学的学习时期。教授专心致志地听了介绍,并极其仔细地给玛丽-安做了检查,最后,又详细地查阅了病情记录。可是,即使是他也没有提出任何新的见解。戴维送教授上车,感谢他不辞劳苦地跑了一趟远路。
    戴维在医院无其他事可做,便骑车回家。由于还在懊悔上次进行网球比赛后与凯文-杨森之间所发生的不愉快冲突,他没有参加这个星期六上午的篮球比赛。鉴于自己目前情绪烦躁,戴维认为这一周最好回避一下凯文-扬森那令人不愉快的争强好胜性格。
    他到家时,安吉拉和尼琪刚好吃完早餐,戴维取笑说她们浪费了半天的光阴。安吉拉照料尼琪做呼吸系统疏导治疗练习时,戴维下到地下室,取下了围绕犯罪现场的黄带子,然后从通向户外的台阶,把一些外重窗搬到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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