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拜托深月和慌慌张张赶到二楼的的场叫醒其他人,就匆匆冲到楼下。
接着,在大厅碰到鸣濑,向他说明事情经过后,他立刻带着我们从阳台走到中庭。
不久后,忍冬医生跟名望奈志也一起赶到了那个喷水小岛。
“还有没有什么可以补充的?”
枪中询问大家,深月微微抬起脸庞,好像想说什么,可是,被忍冬医生抢先了一步,他说:
“那条被当做凶器的绳子,是从哪里拿来的呢?”
“的场小姐,那种捆货用的尼龙绳,随处都可以拿得到吧?”枪中回头看着女医,说,“你有没有印象?”
的场两手交叉,规矩地放在并拢的双膝上,好像一个监视危险患者的医生,一直看着我们。
当我们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时,她那僵硬的表情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这个嘛。”她偏着头说,“我不确定是在哪里,不过,去二楼仓库找的话,大概可以找到很多那种绳子。”
“仓库上锁了吗?”
“没有。”
“也就是说任何人都可能拿得到啰?”枪中瞥了桌上的概略图一眼,露出困扰的神色,把手臂抱在胸前。
刚才本来想开口说话的深月,又把视线朝下,沉默了下来。
她到底想说什么呢?
当我也发现了她的样子有异。
“深月,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被枪中这么一催促,她才拢拢垂到胸前的长发说:“老实说,”她缓缓拉起视线,“昨天晚上睡前,我也从房间窗户往外看过。因为一直睡不着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就打开了窗户……”
“哦,”枪中露出十分惊讶的表情,放下抱在胸前的双手,“你看到凶手了?”
“没有。”
“那么……”
“我看到灯光,好像是一楼走道上的灯亮着。”
枪中又低头看桌上的概略图,我也赶紧跟着看。
深月的房间隔着中庭,面对着我的房间,也就是在左边突出部的最前端位置。
从阳台那边的窗户向往外看,的确可以看到左前方的走道。
“你记得是什么时间吗?”
枪中这么问,深月将双手轻轻贴在胸前,喘不过气来似的,用力上下抖动纤细的肩膀,说:
“半夜2点左右。”
“咦?你还好吧?”枪中担心地看着她,“脸色很差呢,不舒服吗?”
“没有,我很好。”深月双手还是贴在胸前,缓缓地摇摇头。
“那就好。”枪中的表情蒙上忧心忡忡的阴影,但是他很快挥去阴影,说:“那时候你看到什么人影了吗?”
“没看那么清楚……只是觉得怪怪的,可是实在太冷了,雪又不断吹进来,所以我很快就把窗户关起来了。没想到会……”
深月紧绷着美丽的脸庞,缓缓地左右摇着头。
她那晶莹剔透的白皙肌肤,突然让我想到“白得有点病态”的形容。
我感到困惑,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对她有这样的感觉。
“那个走道上的灯,半夜应该会关掉吧?”枪中问的场。
“是的,当然会。”
“半夜2点钟左右,这个房子里的人会去温室吗?”
“不可能。”
“有没有可能忘了关灯?”
“不可能,鸣濑每天晚上都会检查所有的灯有没有关。”
女医回答每一个问题都非常肯定,枪中又把视线拉回到我们身上。
“你们之中,有没有人昨天半夜2点去了那个走道?”枪中问,“没有吗?既然没有人敢承认,那么,依常理来判断,走廊上的灯就是杀死兰的凶手打开的。”
没有人提出反驳。
“如果深月所说属实,那么,我们就根据这条线索来推测凶手的行动。凌晨2点时,凶手去了兰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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