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面,两位首领在火边坐下,周围是士兵元老。
他们的讨论持续了两个小时,气氛非常紧张。然后,我们看到,狡猾的蛇站了起来,朝我们走。他不想让别人发现他生过气,但是他的眼睛闪烁着光芒,就像雷雨过后天空放晴一样。
“他要我的兄弟们过去,听他讲他作出的决定。”他说。
“你可以向我们报告。”我说。
“不是要我传达,大嘴要亲口说。”
“我们是不反对的。他可以过来。”
“我的兄弟们有所不信任?”
“当然!”
“对我,你们可以相信,尽管对大嘴,你们是不相信的。”
“有多少人支持你?”
“一半是有把握的,另一半屈服于大嘴的淫威,背叛了我。”
“你认为会发生战斗吗?”
“会。如果你们不接受大嘴的建议的话。”
“听,我们是愿意的;听从,是不会的。”
“可是,他不想过来。”
“他可以呆在那边,但是,我们不会到他那边去。”
他是不喜欢通知这种事的。我们可以看得出,他在思考,确实想找一条出路:“如果他到中间,你们是不是也去中间?”
“好吧。我们想在那棵山毛榉树下会面,但是不带武器。我带温内图,他带你。每方两人,多了不准。”
他过去了,又与大嘴吵了一刻钟,然后俩人朝山毛榉树走去,坐在树下,按照协议没有带武器。但是我们知道,印第安人身上往往还藏着折刀。尽管如此,我们既没有带刀,也没有带手枪。
大嘴用充满仇恨的目光迎接我们。我在他旁边坐下的时候,他很快拉起他的衣角,表示不让衣服与我接触,然后才阴沉沉地坐下来。他以为我们会先讲话,但是我们尊重他的显贵地位,让他开头,双方僵持着。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抬起头,用匕首一样锋利的眼光洞察着我们。可是我们既不让他看透,也不说一个字。他只好先开口:
“我的耳朵敞开着,讲吧!”
温内图没说话,我也没说话。因此,过了一些时候,他发出威胁:
“温内图和老铁手陷入了我的手中,今天是他们的最后一天。”
温内图通过镇静的眼光要求我回答,于是我说:
“大嘴进入了我们的罗网,在这个小时内将被宰杀。”
“数数你们的人,数数我们的人吧。”
“温内图和老铁手从来不数敌人的人数。一个人也好,十个人也好,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样。”
“我们将压死你们!”
“在阿尔马登,三百对四十,我们被压死了吗?”
“那是我不在。我将仔细研究那次事件的过程。谁在行动中当懦夫,谁就要被剔出战士行列。”
这时狡猾的蛇气愤地喊叫:
“谁是懦夫?如果你不与叛徒结盟,你的战士就会陷入危险,败于正义事业。”
“住嘴!我将与梅尔顿谈,从他那儿了解,究竟是谁的罪责。”
“你不能与他谈话,这个白人属于我。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能与他谈话。”
“我,你的首领,也不能?”
“不能。你和我一样,都是首领。因为你比我岁数大,就承担尤马部落的司令。但是,任何人都不需要听从你,如果他不愿意的话。你把我称为懦夫,这可以由长老会裁决。如果你再这样说一次,我就把你刺得趴在地上!”
他说这种威胁的话非常激动,肯定是认真的。老头受到本部落同伴的有力打击,好像没有感觉似的,便冲着我来:
“我重复一遍,你们陷入了我的掌握之中,你们的一切都完了。只有一种挽救的办法:听从我的要求。你把强悍的水牛的一个儿子交给我,我要让他死在刑讯柱上。”
“我要是这样做,对于我的同伴会有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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