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时间!在野外,为了追踪一个人,您可能没有时间,一分钟当然也是宝贵的;可是我读过您很多的书,知道只要在旧金山这样的地方,您就有空。”
“您错了,我们有紧迫的事情……”
“请不要找借口!”她打断我的话,“我们推心置腹地谈谈!您是不是由于我丈夫的缘故,不愿意留在这儿?我马上向您证明,您是受欢迎的。我马上派人把他从办公室叫回来。请允许我占用一点点时间。”
她走了。温内图现在也不知道她说话的意思,不过他说:
“这个妇人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人。我的兄弟可能会告诉我,她是不是有丈夫。”
“她有。”
“什么样的人?”
“我们祖国的一个穷鬼,到这儿来以后变富了,他发现了一个油田。”
“他在哪儿认识这个女人的?”
“在德国。他把她带过来十二个月了。”
他思考了一会儿,接着说:
“那也是老铁手在他家乡的时候。我的兄弟在那边认识了她?”
“认识。”
“这就是说,这个男人是通过你得到这个女人的。嗨!”
他说“嗨”,那就是一个标志,说明他的信念不错。
马尔塔回来了,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我的丈夫可借不在。我们也不能指望他很快回来,他永远是在忙着。”
她让我们听到的这声叹息,好像远远不只是指工作的过度繁忙。
“他有信得过的职员吗?”我问
“有是有。但是,事情往往纠缠不清。他业务上的朋友并不都给他挑担子。所以,最重的担子都落在他的肩上。”
“纠缠,您说的?这是不可想象的。据他说,阿克尔曼是一个无不争辩的能干人,活动能力强的人。”
“阿克尔曼?他根本不再是股东了。现在的股东是波特尔。他不是德国人,而是美国人。”
“他为什么跟这个可靠的德国人翻脸,而且……”
“为什么?”她打断我的话,“我现在才想起,您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您下车的时候,没看见我们门上的牌子?”
“没有。”
“就是说,您不知道我的丈夫现在是各州商业银行的股东?”
“一无所知。但是,他应该附带拥有油泽。”
“不。他与阿克尔曼及其公司分道扬镖了。”
“为什么?”
“他不再喜欢上面的沼泽了。我们认识了波特尔,他是一个能干的生意人,并且服从我的丈夫,尽管他把许多工作都推到我丈夫肩上。我丈夫以三百万美元出让了油泽的产权。我们迁移到城市里,用这笔钱成立了各州商业银行。”
“波特尔付了多少?”
“没有付。我丈夫出钱,波特尔出力。您知道,维尔纳没有商业知识。”
“那他为什么放弃可靠的,换成不可靠的?”
“您认为我们现在的地位是不可靠的?”
“对现在的生意,我不能判断,因为不了解。我只知道,我对他以前的邻居阿克尔曼很信任。”
“波特尔也赢得了信任。我听见我父母来了。当着他们的面,别谈这类事情。我不想让他们担心。他们的担心可能是完全没有根据的。”
升降设备把两个老人送上来了。
“我们到了。”老福格尔一边对我们说,一边带着他的妻子进来,“我还不会说英语。懂德语的车夫很少。我们不断地兜圈子,那小子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门。你们不要马上离开。”
“你们只能与我们亲爱的同胞分享短时间的欢乐,”马尔塔说,“他很快要走。”
“那他就别再到我们这儿来。我不让他马上离开。”
“我们已经谈过了。首先,我们想请先生们至少呆到吃晚饭。我和母亲去做饭,爸,您带先生们到抽烟室去,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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