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勒夫和奥斯克快进去!你们一定要弄清楚,他在那儿干什么,说什么。不要让他离开你们的视线。”
两人赶紧牵马上岸,翻身上马,径直朝那所房子奔去,比苏耶夫晚不到半分钟进了客栈。
现在,我转身对着老头:
“四个骑马人渡河共要付多少钱?”
“二十皮阿斯特。”他一边回答,一边向我伸出右手。我给了他手上一鞭子,说:
“我分文不给。”
“那你就呆在这边。”
“不,你渡我过去。你要了五倍的价钱,必须受到惩罚。你把我们渡过去,到了那边,每得一个皮阿斯特,脚跟就挨一鞭子。看看这张君主的委任状吧!你会看到,我不是一个可以被人欺骗的人。”
他看了看图章,从嘴里扯出烟袋,双手抱在胸前,躬着身,低三下四地说:
“长官,安拉派来的,就是好的。我将渡你过去,并挨二十鞭。安拉赐福于君主及其子民!”
当时,在“土耳其后院”情况就是这样!可我不是土耳其人,还是拿出二十皮阿斯特,给了他,并且笑着说:
“鞭挞免了,因为我对老年人有所同情:瓦尔达尔河水上涨,渡河既艰难,又危险。所以,你要钱也就可以比平常多一些。不过,不要过高。”
老头忧虑不决,不敢收钱,并且张开嘴,呆呆地望着我。
“那么,是要我把钱重新放回口袋?”我对着他笑。
他恢复了动作,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从我手上夺走钱,并且叫喊:
“怎么?什么?你有君主及其大臣保护,还要付钱?”
“受保护者就不能温和、公正?”
“啊,长官!从你的眼里却闪烁着恩德,从你的话中响彻着良心的仁慈。所以,安拉赐福于你本人,你的祖祖辈辈,也赐福于你的子子孙孙!是的,这样的恩惠很少轮到我们,尽管我们吃的是坚硬的、少得可怜的面包。”
“可是,那边有许多人在忙碌。你赚的比那些人没有来的时候还是多些。”
“少得多。因为这些人在我的平底船上面用大船辟了第二渡口,使我的收入大大减少,而我的租金还是那么多。”
“现在,洪水这么大,还有人敢过这条瓦尔达尔河吗?”
“今天很少有人敢,因为太危险。划浆次数要多一倍。”
“你今天还不是摆渡了许多人吗?是不是有五个骑马的人,其中两个骑的是斑马?”
“是的,长官。有一个人好像受了伤。他们来自那边的一个什么客栈,在那儿歇息很短的时间。”
他指着那座所提到的白色楼房。
“你看到的事情过去多久了?”
“约摸两个钟头。你最好不要见到他们。”
“为什么?”
“因为他们骗了我。我们到了那边,靠了岸,我要他们给渡河费,得到的是鞭子,而不是钱。他们事先还给了我一个我不打算完成的任务。对不给我钱的人,我就是不客气。”
“我能不能了解一下,那个任务是针对什么人的?”
“很愿意回答。针对一个刚才在你们近处逗留,然后在客栈前面下马的人。”
“你认识他?”
“每个人都认识这个裁缝。”
“他真的是裁缝?”
“大家都这么说。可是,我知道,他没有给这儿任何人做过衣服。”
“哎呀!任务是什么?”
“要他赶快,那些人只等到早晨。”
在哪儿?他不知道。五人中,他只认识于斯屈布的前税务官。人们对他恨之入骨。“安拉赐给他肉体受一千次苦,灵魂患一万次病。”他补充说。
这个船工本想再说下去,可是突然转过身来。他的注意力被另一件事吸引过去了。从客栈出来两个男人,手里拿着桨,走到水边,然后顺流而上。
“啊,安拉!”船工叫喊起来,“那些粗心大意的人真的敢坐小船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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