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食指敲了敲,从声音听出,木板厚度不超过二厘米。敲的声音也引起了回答:
“听见了吗?他们又来了。好吧,他们必须把我举起来,如果他们要打开盖子的话。”
因为我现在离说话的人近,所以听出了是屠夫的声音。从他的话和声音推断,他坐在盖子上面。这是一种不谨慎。他们是强盗,这么粗心,是不难相信的。
楚拉克在嘲笑。又有一个人笑着回答,我听到了这几句话:
“有猫坐在洞口,老鼠是出不来的。”
这个声音我听不出。但是我听见,这个人坐在盖子近处,大约在我的头上面。
“听见了吗?”哈勒夫问,“看守还在。现在你可以请他们走开。我想知道,你怎么开头。”
“这个,你马上就可以听到。把枪给我拿上来。这两个人我可以够得着。”
“噢,现在我懂了。要哪支?”
“打狗熊的那支。”
我这句话的声音当然是很小的,让我上面的看守听不见。哈勒夫把枪递给奥斯克,奥斯克又递给奥马尔。
“注意,奥马尔!”我对着他耳朵说,“我头上盖板的下面没地方放子弹盒,我只能把枪管朝子弹射击方向。我说‘一’,‘二’,你就两手拿枪托。喊‘一’的时候,你点燃第一个枪管。我第二次瞄准的时候,也就是喊‘二’的时候,点燃第二根枪管。懂吗?”
“是,长官。”
我手里拿着双管,对准盖子的中心,即屠夫坐的地方。
“预备,一!”
枪响了。我上面响起一声惊恐和痛苦的喊叫。
“安拉!他们开枪!”
这不是屠夫的声音,是另一个人的。此人坐在盖板的木制部分。我把左边枪管对准这几块木板中的两块相接处,子弹不会穿透厚木板,一定会从缝中挤过去。
“二!”
打狗熊的第二枪响了,在这个狭窄的空间像大炮一样响亮。
“安拉,安拉!”中弹者叫喊着。“我消失了!我死了!”
屠夫根本没有吭声。我听到了他惨叫,没有听见他讲话。现在听得见有人大声哭泣。
“奥斯克,你觉得重吗?”我问。
“时间长了,就重。”
“那我们就休息吧。我们有时间。”
我回到地上时,他们都站在我身边。哈勒夫说:
“本尼西,这当然是不能抗拒的请求。你打中了吗?”
“两中。楚拉克看样子死了,子弹十有八九是通过‘光荣坐’的肌肉穿透身体的。另外一个只是受了伤。”
“这个人可能是谁?”
“可能是看守。如果是别人,我应该听出来了。可是,这个人讲话太少,我听不出来是谁。”
“你认为不再会有别人出现了?”
“这种愚蠢的做法别人不会干,因为谁干谁丢脑袋。”
“我们怎么把盖子打开?这可是最重要的事。”
“我开枪把铁钩从盖板上打下来。向每个插入木板盖的尖头狠狠开上几枪就够了。我多装些弹药,这些东西就会挡不住。”
“啊,要是能成功就好!”
“肯定成功。”
“那就快装快射!”哈勒夫急急忙忙地说。
“哦!不能这么快。但愿那根把穆巴拉克拉上去的绳子还留在上面。那样,我们到了外面就可以沿绳子下去。不过,还会有许多问题要考虑。只要我们从窗子里爬出去,就会遭到子弹射击。”
“我认为上面没有人了。”矮小的哈勒夫说。
“我们头顶上大概是没有了,但是茅屋顶上多半还站着几个。这些人可能通过栏杆前的开阔地带向我们射击。”
“啊,这可要命!那我们出不去了?”
“我们再试试。我先上。”
“不,本尼西,还是我上!难道能让你替我们挨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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