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也有那一年度的名单吧。这样的话……”
我正想要翻找文件,千曳抬了抬手制止了。
“不用了,榊原。用不着这么麻烦。”
“因为我还记得,在我逃到图书管理员这个职务来的第四年……是‘发生之年’啊,八三年。那一年的三年级三班是……”
我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如同呻吟一样的“啊”的一声。
“原来是这样。虽然觉得不太可能……啊啊……”
“怎么了。那一年有什么……啊哈……”
说到这里千曳似乎也觉察到了。
“这样啊。是怜子那一年吗?”
一九八三年是现在二十九岁的怜子上中学三年级的时候。她曾是夜见北三年级三班的一员。而且……
“理津子——你的母亲也是在那一年去世的……”
千曳的脸上又布满了新的阴霾。
“这……难道是在这座城里?”
“为了生下我而回到在夜见山的老家,分娩之后也就这样在老家住了一段时间……所以——”
“是在这座城里去世的吗?”
千曳悔恨地说。
“是当时的我还没有掌握到那个地步——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
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
十五年前,我的母亲理津子的死。
我之前听说的都是因为产后恢复不好又加上感冒恶化……但那说不定其实是与夜见北的三年级三班有关的“现象”所带来的一场“灾厄”。——不,并不是“说不定”——定是这样的。
只是单纯的偶然……也有这种可能性,只是可能性的话应该会有吧。但是,那个时候我的心里却无论如何都没有这样考虑的余地了。
1
平安无事的送走六月,到了七月。
新的灾难并没有随着新的一个月而降临,于是我和鸣——“不存在”的两人的奇妙的学校生活基本上也与以往相同。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最初所感受到的无所适从了。但是这种和平与宁静却包含着不知何时会崩溃的危险。
千曳就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似乎从第二天开始请了一段时间的假,所以不像六月份那么常常见到他了。或许是没有代替他的人吧,0号馆的第二图书馆一直都关着门……
至于千曳是因为什么“私事”而离开城市的,不久之后就有了得知的机会。
原来与千曳长期分居的妻子和孩子住在妻子的故乡札幌……然后,他似乎是被妻子叫去了北海道。
更详细的事情就无从得知了,不过我也试着相像过。说不定家族分居是因为千曳一直留在夜见北“观察”这里的“现象”吧。并不是因为夫妻关系不好,而是为了以防万——为了不让妻子和孩子卷入“灾厄”,才让他们住在相距甚远的“服务区外”,等等。
先不提这些——
这段时间我偶然了解到一个事实。是从鸣那里得知的。
“昨天呢,学姐到美术馆来了。是一名叫花的美术社团的学姐。她是前年毕业的,而且是原来三年级三班的学生。她喜欢人偶,以前就时常会到美术馆来。但是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
我头一次听说有这样一位学姐。不顾我有些惊讶,鸣继续说下去。
“原来她是听说了今年的事情的传闻,然后……”
“是因为担心你所以才去的吗?”
听了我的问题,鸣一边微妙地歪着头一边说:
“本来并不想扯上什么关系,但又很在意于是就……应该是这种感觉。”
她冷静地陈述着自己的见解。
“传闻的出处可能是望月吧。因为她似乎也知道我是今年的‘不存在之人’。但是也不是来跟我提什么建议的,说起话来总感觉有些战战兢兢的样子……所以就由我来问了一些问题。”
一个就是关于前年的三年级三班中混入的“另一个人”=“死者”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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