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恒一,跟在印度的父亲的电话中。
——一年半没见的夜见山是什么样的感觉呢?没怎么变。
一年半没见的夜见山?
——为什么,为,为什么?
这是对的,祖父母养的那只九官鸟的。
——振作,振作。那个九官鸟,朝气的声音。
——名字是怜酱。
怜酱?啊!对!那只鸟的名字就是怜酱。
——年龄是,大概是两岁。前年的秋天,在宠物商店看到了它,冲动之下买的。
前年秋天,也就是说是一年半之前,我中学一年级的时候。
——中学的时候是第一次见面?……不是,还是……
——一年半没见的夜见山。
一年半之前我……
——人死了和葬礼。
——葬礼已经很忍耐了。
这是开始有老年痴呆的祖父的。
——理津子很可怜。理津子很可怜。理津子是,怜子也是。
“是吗?”几乎茫然若失的我喃喃自语。”
原来如此啊。”
——老师死的时候也是吗?
我想起来了是什么时候跟千曳有交往的。
——是班主任或者副班主任吧。三年三班的成员。
是三年三班的成员的话,也因为“灾厄”死了啊。这样的话,对,作为“另一个人”回来了。
“喂,真的吗?”我再向鸣确认了一遍。还是不能说相信就相信。
“真的三神老师——怜子就是那个‘另一个人’?”
11
“在学校的时候,我是‘三神老师’。明白吗?”
我到新学校的前一天晚上,怜子跟我说“在夜见北的心理准备。”
“其中之一”和“其中之二”半开玩笑的学校的不详事中,“班里每次的决定都要遵守。”这是其三。现在想想,都和“另一个人”有关的重要守则的提示。
但是,那时候对我最重要的当然是“其四”——“公私要分明,在学校内,绝对不可以叫怜子”。
这当然说服了我。
十五年前死去的母亲榊原理津子(原姓:三神)她的比她小十一岁的妹妹,也是我的阿姨三神怜子,是我即将转入学校的老师。而且是我的副班主任。
所以专门提醒我“夜见北的准备之四。”怜子也一样。在学校绝对不会叫我“恒一君”最多叫我“插班生榊原君”。
更别说班主任保寺老师,班里的同学大多都知道当初的事实。所以,六月商量好新对策,决定把我和鸣两个人当作不存在的人。久保寺老师对他们这样说。
——大家都好好地遵守着班里的每一个决定。三神老师立场尴尬,跟我说“尽量”。
三神老师尴尬的立场是在学校要把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的外甥当作不存在的人对待。
这之前,望月优矢来到古池町,在祖父母家附近徘徊,对这件事——也有些担心。
——因为我们在隔壁街,所以——
有时候偶遇我,望月语无伦次地辩解道。他担心的对象不是因为住院所以休学的我们。是为了看和我一样,接连几天没有来学校的三神老师。这是那时候他的第一目的。
怜子从东京的美术大学毕业,回到夜见山的老家,在上过的学校担任美术老师。一边这样一边从家里搬出来在“又是工作室又是寝室”的画室里制作自己的绘本。
这期间的四个月,我摸索着跟她的关系。
樱木由佳利死后,鸣接着没来上学。我想知道她为什么这样。那时候我想拜托怜子让我看班里的名簿。
但是,我没有直接说我想看班级名簿,也没有直接询问学校的不对劲和心中的疑问。我想这样的话可能会拉远我们之间的距离。
——就这样应该有微妙的心理情况。
望月确实是那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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