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比你聪明的地方。凶手是个老谋深算的人,只要锁头一坏掉,古板史郎和他的同党一定会检查手提箱内的东西。”
“敬三,对不起,我不应该把照片带出来的。”
“没关系,你是因为想让我看那三颗木雕人头的面貌,所以才把照片拿走的。也许古坂史郎还没发现你把照片带走,以及凶手也看到照片的事实。”
“敬三……”
我靠在堀井敬三的胸膛,呼吸变得十分急促。
“你的意思是凶手会来这里把我们两个杀掉?”
他静静地抚摸着我的背脊,不一会儿,声音沙哑地回答:
“音祢,在东京那种纷乱纠葛的大都会中,反而可以不动声色地调查凶手是谁,之前我就是运用这种方法进行调查工作。可是一旦离开东京,来到穷乡僻壤的乡村,反倒容易引人注意。”
“也许其他人还没有发觉,但是应该有一个人会察觉才对。”
“谁?难道是……”
“金田一耕助。”
我抬起头看着堀井敬三,他露出微笑,并且亲吻我的脸颊。
“人世间的事情真是讽刺啊!昨天是敌人,今天却是朋友,说不定金田一耕助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啊哈哈!”
原先我视为眼中钉的金田一耕助,顿时摇身一变,变成伟大、崇高的救世主。
同性恋
虽然如此,我依旧无法完全消除心中的不安。
“敬三,法然师父在这次事件中究竟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他为什么突然间变成敌人?”
“我也不知道。我从刚才便一直思索着这个问题,会不会是古坂史郎或佐竹由香利在场的关系?”
“可是鬼头庄七也在啊!”
“鬼头庄七?他们两个为什么把鬼头庄七带到这里来?”
“敬三,难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佐竹由香利已经有了古坂史郎这位固定的伴侣,鬼头庄七应该是没有用处了。既然没有利用价值,就没必要把他带来。”
“敬三,也许他就是武内润伍,他们父子俩分别藉机接近佐竹家族的成员。”
“啊哈哈……”
堀井敬三忽然发出一阵狂笑。
“音祢,你的想法实在是既罗曼蒂克又幽默。事情不是如你所想的那样,你要弄清楚每个关系人物的出身、来历。
鬼头庄七自始至终就是鬼头庄七,那家伙虽然面目狰狞、体形魁梧,但却是个胆小的男人,充其量只不过是个被佐竹由香利这种小女生玩弄、摆布的傀儡。”
“他和佐竹由香利是什么关系?”
“佐竹由香利的母亲在她的父亲死后,便带着佐竹由香利再婚,当她母亲过世后,佐竹由香利便和鬼头庄七搞在一起。”
我不想再听到后续的发展,那晚佐竹由香利下流的脱衣舞表演一浮现脑海,恶心的感觉便涌上胸口。
“无论是古坂史郎或佐竹由香利,似乎都没必要将鬼头庄七带来此地。然而,最奇怪的应该是法然师父。
我事先在这附近打听过,他并不是那么坏的人,为什么他会跟古坂史郎、佐竹由香利他们有牵连呢?”
“对了,本来法然师父不打算将我推下去,是佐竹由香利对他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之后……但是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是什么奇怪的话?”
“你对这个女人也有‘性趣’吗?”
我还记得当时抱住我的法然和尚一听到这句话,身体便激烈地颤抖着。
“佐竹由香利说的那个女人是指你,而古坂史郎也在场吗?”
“在啊!”
“古坂史郎本来想要如何处置你?他是不是想要救你?”
“嗯,所以佐竹由香利才会那么说。敬三,她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堀井敬三沉思了一会儿,然后一边拨弄着我的头发,一边以低沉的声音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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