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津木,你的确是很优秀,几乎不输圣德太子呢!”
“这是什么立意思?”
“圣德太子可以同时聆听十个人说话呀!刚才你不是在跟真帆、片帆两姊妹玩吗?但是我们这边的谈话你却一个字也没有漏听。”
“这个嘛……”
三津木五郎一边搔着头,一边难堪他说。
“这不重要,反倒是警官……您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来这座岛上呢?总不会是为了来看祭典吧!”
“咦?这件事……真帆、片帆没有告诉你吗?”
“什么事?”
“五月底的时候,这座小岛发生了一件大事,当时我为了那件事来过这里,还特别和巴御寮人、真帆、片帆聊了一会儿,如果你想知道详情,不妨去间问她们两姊妹,咱们后会有期喽!”
“总而言之,三津木五郎并不好惹,我们绝不能先打草惊蛇。”
矶川警官一回想起昨天和他对话的内容,仍不禁皱紧眉头。
“所以广濑,我想先请你帮忙联络一下兵库县的县警,请他们调查三津木五郎所说的两个地址有没有问题。”
虽然矶川警官当时没有立刻写下三津木五郎所说的地址,不过他已经将地址深深记在脑海中,这一点令金田一耕助十分佩服。
于是广濑警官在灯光昏暗的派出所里,将这两个地址抄在自己的记事本上。抄完后,他还叹了一口气说:
“警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原本以为只有青木修三这件命案,现在又多了下津井的浅井春命案和两个人从这个世上‘蒸发’的事件……难道这些事件之间有关联吗?”
矶川警官还来不及答话,一直在派出所前面等候的川岛美代已经从外面打开门,不耐烦地高声叫道:
“警察先生,你要我在这里等到什么时候啊?如果没事的话,我可要先回去了。”
她的声音里充满怒气。
秘密证人
昭和四十二年七月五日下午,岛上的居民听说越智龙平即将在今天回来,许多人都准备组织队伍前去迎接他。
顿时,整座岛上掀起一阵大骚动。
金田一耕助虽然也想加入迎接越智龙平的行列,可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处理——陪川岛美代到刑部神社指认三津木五郎。
至于被警方视为嫌疑犯的三津木五郎,仍毫不知情地和荒木定吉在刑部神社内练习吹奏祭典乐曲。
或许因为昨天已将心中的秘密一吐而尽,荒木定吉在敲击太鼓的时候显得非常轻快,人也变得活泼许多;加上他昨天从巴御寮人那里得到好消息,因此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
昨天,矶川警官和金田一耕助下山后,荒木定吉又和巴御寮人聊了一会儿。
“原来你就是柳屋的儿子,我们还真是有缘呢!你父亲是个做事一板一眼的人,他经常到处去收药钱,见多识广,说话也很风趣。
不过在我的记忆中,令尊似乎从来不曾到我家坐过,他总是在社务所的玄关收完钱就走。对了,令尊好象曾经提过他平时在故乡务农,只有在农闲时期才兼差收药钱……唉!真没想到像他这样的人竟然就这么‘蒸发’了。”
光是听到美若天仙的巴御寮人对自己父亲如此推崇,就已经让荒木定吉感到喜悦不已,何况巴御寮人还邀请他进来这间父亲始终不曾进来过的社务所坐呢!
荒木定吉一面想着,一面环顾四周。
只见壁龛的一角放着三张琴桌,墙上挂了一套蓑衣,以及一幅不知出自何人之手的画作。
不一会儿,真帆和片帆走进社务所,真帆将巴御寮人泡好的茶端给三津木五郎,片帆则端给荒木定吉。
南边的拉门开着,由此处可以欣赏到濑户内海美丽的景色,屋内的五个一便静静地欣赏这片奇景。
就在这时,突然吉太郎手持竹扫帚出现在五人的面前。
吉太郎今天穿着一件雪白的白木绵衬衫,上面罩着一件黑色工作服,工作服的背面印了两个白色的字,袖子还印上白色的“刑部神社”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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