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别干了!”哈利特喊道,“现在拿上帽子。我要说的说完了。”
伊根犹豫了一下,然后慢慢地拿起桌上他的那顶破旧的草帽。这五个人穿过鲜花盛开的花园朝哈利特的汽车走去。当他们走到街上时,一辆出租车开到路边。伊根跑上前去,而约翰·昆西看到自己在通向旧金山的入口处最后一次看见的那个女孩跳出车来投入那英国人的怀抱。
“爸爸,你在哪儿来着?”她大声喊道。
“亲爱的卡里,”他说,“非常对不起,我本想在码头上接你,但我被拘留了。你好吗,我亲爱的?”
“我很好,爸爸。可你要去哪儿?”她看着哈利特,约翰·昆西赶紧站到后面去了。
“我有——我在这城里有点生意,我亲爱的,”伊根说,“我很快会回来的,我想。如果——如果我不能的话,我让你来负责。”
“为什么,爸爸——”
“别着急,”他恳切地说,“这是我现在能说的一切,卡里。别着急,我亲爱的。”他转向哈利特说:“警长,我们走吗?”
这两个警察、詹尼森及伊根钻进了汽车。约翰·昆西走上前去。那女孩困惑的大眼睛与他的眼睛相遇。
“你?”她喊道。
“来吧,温特斯利普先生。”哈利特喊道。
约翰·昆西朝女孩笑了。
“你说得很对,”他说,“我不需要那顶帽子。”她抬头望着他。
“但你什么也没戴。这太不明智了。”
“温特斯利普先生!”哈利特大声喊着。约翰·昆西转过身来。
“噢,请原谅,警长,”他说,“我忘记说了,我想留在这儿。再见。”
哈利特嘟哝着什么,把车开走了。当年轻姑娘从一个小钱包中掏钱付车费时,约翰·昆西拿起了她的手提箱。
“这次我坚持拿这箱子。”他说。他们迈步穿过大门走进在兴盛时期曾是伊甸园的花园。“你没有告诉我我们会在檀香山相遇。”男孩子说。
“我不敢肯定我们会见面。”她望着这破旧的饭店,“你知道,我在这儿不受欢迎。”约翰·昆西想不出任何回答的话。他们走上破旧的台阶。公共房间里几乎没有人。“那么,我们为什么要见面?”女孩接着说,“我异常迷惑与恐慌。爸爸与那些人做什么生意?其中一人是哈利特警长,是警察——”
约翰·昆西皱皱眉头。
“我不知道你父亲是否愿意让你知道。”
“但我得知道,这是很明显的。请告诉我。”
约翰·昆西放下箱子,拿过一把椅子,让女孩坐了下来。
“是这么回事,”他开始讲起来,“我的亲戚丹昨夜被谋杀了。”
她看上去很悲伤。“噢,可怜的巴巴拉!”她喊道。是的,他一定不要忘记巴巴拉。“但爸爸——噢,请接着说。”
“你父亲昨晚十一点拜访了我亲戚丹,可他拒绝说明原因。还有他拒绝讲出其他一些事情。”
她抬头望着约翰·昆西,眼睛里突然充满了泪水。
“我在船上是那么高兴,”她说,“我知道那是不会持久的。”约翰·昆西也坐了下来。
“胡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父亲也许在保护什么人。”她点点头。
“当然。但是如果他已下决心不说出来,他就不会说的。他就是那样古怪。他们会把他关在那儿,那么我可就孤身一人了。”
“不完全是。”
“不,不,”她说,“我警告过你。我们不是那种人们愿意关心的人。”
“他们都是傻瓜。”男孩子打断她说,“我是波士顿的约翰·昆西。那么你——”
“卡洛塔·玛丽亚·伊根,”她答道,“你知道我母亲一半是葡萄牙血统,另一半是英格兰——爱尔士;我父亲是英格兰血统。这儿是一个大熔炉,你知道。”她沉默了一会儿。“我母亲非常漂亮,”她补充说,“是他们这样告诉我的——我从不知道。”约翰·昆西的心被打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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