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谁看了都会昏倒吧,如果我们的职业不是医生,看了恐怕也是需要去找医生的。”
“行凶的时间确定了吗?”
“约死了十二个小时到十七八个小时,因为重要的内脏部分都没有了,所以无法准确掌握行凶时间。”
“现在是十一时,那行凶时间应该在昨天晚上六时到十二时之间。”
“这点应该不会错!”
“死因是……”
“无法明确,不过在四张半榻榻米大的房内发现了一个空啤酒瓶和二个杯子。”
“嗯!”
“没喝完的杯子内有点氯化钠的臭味,经过检验后发现是氰酸钾类的有毒物质。”
“氰酸钾——战时分给到军工厂做事的女子一人一份的药品,要调查这东西的来路真是麻烦?”
“但是课长,我有个预感,这个案件可以很简单就破案。”
“为什么?”
“用氰酸钾毒杀人的家伙,一定不是个聪明人,所以等着吧!他一定会露出马脚来的。”
松下课长闭上眼睛,摇了两三次头,经过多少历练的警官本能地觉得这事并不是那么简单。鉴识员秋田刑警走了进来。
“课长。”
他斜着眼睛看着研三。
“秋田君,没关系,这是我弟弟。向邻居打听的结果如何?”
“报告:野村绢枝从去年九月和女佣二人住到这儿来,她对刺青并不感到特别羞耻,天气热的时候甚至只穿件无袖衬衣,成为附近大家的话题。”
“像这样靠山边的住宅区,也难怪人家会议论纷纷。”
“她在这附近并无深交,时常会有汽车停在这儿,对生活起居也不觉有何不便之处。附近邻居也没多想,大家本以为她只是个横滨的艺妓,现在才恍然知晓她是最上组建筑商的情妇。”
“她与男人交往的情形如何?”
“没有。除了这位先生外,似乎没见过一个男人出入过,关于这点附近的说法出人意料地一致。”
“这怎么可能,一个女人一旦要偷男人,什么方法都有。”
课长的话好似一柄锐利的匕首刺入研三的胸口。
“研三,最上组在那里?”
“在荻洼。最上竹藏的家,记得好像在中野……”
“中野和北泽……的确是当情妇住宅的好距离。好!秋田君、横山君到中野去抓最上竹藏;龙泽君和野上君到荻洼最上组的办公室调查一下,特别是稻泽义雄,昨夜的行动更需要彻底问清楚。”
四位刑警飞也似地前去执行命令。现在进来的是柔道、东洋剑道、空手道加起来有十二段的高手石川刑警,像阿特拉斯①一样晃着肩膀说道:
“课长,指认首级的邻家太太醒了,现在要怎么办?她说昨晚八点曾看到死者。”
“八点好——好,带她进来。”
脸色发青的小泷夫人被刑警拖着进来,带到课长面前。
“唉?很抱歉!我是搜查课长松下,被杀的人是野村绢枝吗?”
“是……”
“你昨夜曾看到被杀的绢枝吗?”
“嗯……昨天晚上八点半,她从澡堂回来的时候,顺便拐到我这儿来……”
“澡堂?自己家里有,为什么还要到澡堂去……”
“好像不是那样。她刚搬来时,只是彼此打过招呼,我也不知她有纹身,直到有一次在澡堂看到,才令人大吃一惊。女学生都偷偷说她是个女贼——她知道后很生气,就很少到澡堂去了。不过,因为她的女佣请假,她觉得自己烧水很麻烦——这是她昨夜和我碰面时,对我说的。”
“澡堂在那儿?”
“离这儿约五十公尺,往火车站的方向,叫朝日澡堂。”
“还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没有,我的副业是裁缝……她大约站在大门口和我讲了十分钟话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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