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回到家,听女佣说光子来过电话,我懊悔得不得了,就拿丈夫和女佣撒气。第二天早上,收到了光子那封充满怨气的信,我马上给她去了电话,然后坐上吸林电车去梅田和她会合,也不去学校,直奔宝家。那以后的一个星期,我们每天都去宝寨。对了,刚才那张照片,就是那个时候照的。
一天,我和光子像往常一样在二楼聊天,3点多时,女佣慌慌张张地跑上二楼报告“老爷回来了”。“怎么这个时间回来?”我们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神色紧张地从二楼下来。这时丈夫已换上了便服,看见我们的一瞬间他的表情有些异样,但很快恢复了平时的神态,说道:“今天我没什么事,就提前回来了。你们也逃学了吗?”
然后三个人一起东拉西扯地聊了一会儿,说话间,光子没留神管我叫了声“姐姐”,我心里一惊。我经常提醒她“不要叫我姐姐,要叫园子,叫惯了在别人面前也改不了。”可是光子不愿意,她说:“那多见外呀。你不愿意让我叫你姐姐吧,求求你了,让我叫吧,我会注意的。”结果这次就惹了麻烦。
光子走了以后,丈夫欲言又止。第二天吃完晚饭,丈夫忽然说道:
“我总觉得你最近的举止有些异常,发生什么事了没有?”
“怎么异常啊?我怎么没发觉?”
“你和那个叫光子的女孩好像特别好,你到底对她是怎么想.的?”
“我特别喜欢光子,就和她好起来了。”
“是什么意义上的喜欢呢?”
“喜欢当然是感情上的了,也不用什么理由。”
——我想决不能示弱,故意挑战似地答道。
“你也不必这么激动,平心静气地说清楚。喜欢也有多种意义,——学校里曾有过那种传言,——我不想误会你才问的呀。”丈夫顿了顿又说:“万一这种事让别人知道了,你要负主要责任,因为你年龄大,又是已婚者,……你这样做怎么跟她父母交代呀。人家不光说你,还会说我不管你。”
丈夫说的也在理,可我还是嘴硬:
“我知道,不用你来多嘴。你有你的朋友,我有我的朋友,我知道自己该负的责任。”
“哼,如果是普通朋友我决不干涉,可是每天不上学,背着丈夫两个人关在房间里,就不是正常的交往。”
“这话可就奇怪了。你可真会想象,你才下流呢。”
“如果真是我下流的话,我向你道歉,我一直祈祷我的想象是错误的,可是你在说我下流之前,是否无问问自己的良心呢?你能说自己问心无愧吗?”
“怎么今天忽然问起这件事来了?我喜欢光子,所以成了朋友,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你还说那么漂亮的人也让我见见吧。谁都可以喜欢漂亮的人,女人喜欢女人就如同喜爱艺术品一样。你说这样不健康的话,说明那你才不健康。”
“喜欢艺术品也用不着关起门来呀。在我面前也可以呀。……
我一回来,你们总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再说你们又不是姐妹,却姐姐妹妹的叫,听着别扭。”
“愚蠢!你真是一点也不了解女人之间的事。凡是好朋友都互相以姐妹相称,只有你这种人才会大惊小怪的。”
那天晚上我丈夫一直不让步。以往只要我一撒娇,他就说句:“真拿你没办法”,不再说什么了,可是这次特别较真,非要我说明到底干什么了。
“这怎么说明呀。我又不是像画家那样正经照模特画,而是一边玩,一边画的,干吗那么累呀。”
“那么不上二楼,在下面的房间里也能画呀。”
“上二楼又怎么了。——你去我们学校的画室看看,哪有人那么严肃地画画儿呀。——都是有心情的时候才画的,这样才能画出好画来。”
“你说得好听,你什么时候能画出一幅像样的画来呢广
“咱B不能画出来我无所谓,光子不仅长得好看,身体也格外美丽,我让她摆出观音的姿势,即使不画画儿,看上几个小时也不会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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