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过很多易卜生的作品。我不否认他是一位杰出的天才创造者。但是像歌德的‘浮士德’作品中那种唯美型态、富有哲学深度的意境,我在易卜生的作品中找不到。”
“这么说来,你跟席加特的见解根本就截然不同嘛!”
不管主人如何的挽留,马卡姆就是不肯多待一会儿。几分钟后,我们迎着四月晚风的凉爽,漫步在大道上。
“喂!马卡姆!你记不记得呢?”班斯用略带调侃的语气说:“对于帕第是否自杀存有疑问念头的,可不是只有你的小帮手一人哟!还有其他的人哪!坦白说,教授对你的保证并不满意。”这时我们正转向72街,朝着公园走去。
“教授是个生性多疑的人。”马卡姆说道。“再说这些杀人案件都是在他家附近发生的,难怪他会反应过度。”
“他不说明他害怕的原因,我想他一定知道一些事情,只是没对我们说而已。”
“我怎么没有那种感觉呢?”
“咦!马卡姆——我最敬爱的马卡姆先生!你有没有仔细倾听教授犹豫不决,欲说还休的那段话呢?教授虽然没说什么,但却在暗示我们某些事情。他要我们去推理。对!这就是他死皮赖睑叫我们非来不可的原因。亚乃逊去看易卜生的歌剧,他无须担心他会中途回来……”
班斯突然停住话题,直挺挺的楞在当场,他的眼神闪烁着光辉。
“啊!对了!就在这里!谢天谢地!教授问我易卜生的原因就在这里……哇!我竟然这么糊涂!”班斯目不转睛地望着马卡姆。缩紧下巴,用一种动人心弦的温柔语调说:“总算抓住真相了!不过,解决这件事的关键,不是你,不是警察,更不是我。而是已经逝世了20年的挪威作家易卜生。易卜生就是秘密的关键。”
马卡姆觉得不可思议的望着情绪激昂的班斯。但是,不待马卡姆开口问话,班斯已招呼一辆计程车停在身旁。
当车子经过中央公园时,班斯说:“回家后,我再解释……真是令人不敢相信,但却是千真万确的事。我虽然老早就注意这件事,但对于信上署名的意思,仍然百思不得其解,到目前为止,一切都是牵强附会……”
“现在如果不是春天,而是夏天的话……”马卡姆气冲冲的发牢骚:“我真会以为你中暑了!”
班斯继续说:“我最初知道有三个人是最可疑的嫌犯。三个人都有感情纠纷,精神不稳定,心理上有杀人可能性。因此,我们只得将焦点集中在显现不良症状的人身上。德拉卡是其中之一;但是他被杀了。剩下来还有二个人,而帕第自杀了,外表上看起来毫无他杀的嫌疑。我否认帕第畏罪自杀的合理性原因。但我总觉得还有疑点,未能解释清楚。我不能认同帕第是自杀的观点。那张纸上的署名就是令我百思不解的地方,我们陷入僵局了,因此我继续等待,监视第三种可能性的发生。我现在终于知道帕第无罪,他不是自杀,他是被杀的——死因和罗宾、史普力格、德拉卡一样。帕第之死是一个残酷的恶作剧——狰狞的恶魔丢给警察的牺牲者。想必凶嫌正在一旁窃笑我们的天真幼稚。”
“你根据什么推理,作这种结论呢?”
“这不是推理问题。等一下我就会对这些杀人事件做个说明。我现在知道他署名主教的意思了。马上我就可以找出震撼人心,毫无疑问的证据了。”
几分钟后,我们来到班斯的公寓里。班斯立刻招待我们到书房去。
“证据老早就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
他来到陈列着剧作的书架前,抽出亨利-易卜生著作集第二卷。这一卷收录“黑利格蓝特海盗”和“觊觎王位”。让班斯注意的焦点并非第一剧,他立刻翻阅到“觊觎王位”的地方,寻找写着登场人物的篇幅,然后将书翻到那一页放在马卡姆桌前。
班斯指示说:“请你看着亚乃逊喜欢的戏剧中,有什么人物出场。”
马卡姆默默地将书挪到眼前,我站在他身后一起看,我们看到以下内容;——
哈寇恩-德逊:由比路列库所选出的国王
威鲁依沙:他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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