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像你说的那样吗?今天有没有好好的找过呢?”西斯挑战似的说。
我觉得组长的看法既然认为是强盗干的,似乎并不需要用这种态度,但西斯这个人,一旦遇到任何怀疑的地方就会立刻产生挑战性的态度,或调查有了漏洞时,也会非常焦虑。
“当然找过了。”杰斯达很不高兴而骄傲的回答。“整个房间的每一个橱柜、抽屉都查过了,一点影子也没有,……大概是年终大扫除时不小心丢掉了。”
“也许是吧!”班斯表示同意的说。
“那是什么型的手枪呢?”
“是旧的三二口径史密斯威盛型。”杰斯达努力地回想着说,“手枪的把手是用珍珠贝做的,枪管有些漩涡式的雕刻花样——不过。我不能十分肯定——,在15年——或更早以前,有一年夏天,我到亚第罗达克斯露营时买的,当时我是买来练习射击用的,后来腻了,就把它丢到抽屉里和一大堆作废的支票在一起。”
“那时候,手枪还能用吗?”
“据我所知,已经不能用了,老实说,我买进来时。由于扳机用起来有点不灵活,所以,我用挫刀磨光过,后来扳机就变得非常灵敏了,只要稍微一碰,子弹就立刻发射,不过,这种情形,只有在打靶时效果很好。”
“你把它收起来时,里面还有没有子弹。你还记得吗?”
“忘记了,或许有,不过,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这把手枪的弹药筒有没有在里面呢?”
“这一点我倒可以肯定,那里面连一个空弹药筒也没有。”
班斯回到座位上又说:“那么,杰斯达,若找到手枪,你会通知马卡姆或组长吧!”
“那当然,我会很高兴的通知他。”杰斯达满脸不快的回答。
班斯看了一眼手表,说:“看样子,丰-布隆医生暂时还不能离开病人,我是否趁这段时间与希贝拉见面呢?”
杰斯达站起来,脸上明显的表现出由于手枪事件解决,松了一口气的愉快神色。他走到拉叫人铃的那条绢绳下面,当他正要拉绳时,手举到一半,又突然停了下来。
“我去叫她来好了。”说着,便快步走出房间,他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班斯微笑道:
“你说手枪不会出现的预言,暂时是猜对了。”
“扳机灵敏又摩登的手枪大概不会出现了吧——至少在这件惨案没解决之前。”班斯以少有的认真口吻说。
过了一会儿,他扬起眉头挪揄似的用嘲弄的眼神看着西斯道:“说不定是组长所说的,第一次做这种事的强盗杀了人,拿走手枪跑掉的——他大概是喜欢那种漩涡式的雕刻花纹或珍珠贝做的把手吧!”
“手枪也许正如杰斯达所说的,是遗失了。”马卡姆说,“我想你把问题看得太严重了。”
“那是当然的,马卡姆先生,”西斯不服气地说,“而且,这样与他们家人争论也没有任何用处。为了开枪那件事,我已经在昨天晚上都调查清楚了,只有亚达小姐,我想和她见面,或许她可以提供一些线索,因为如果强盗走进房间时,电灯是开着的,或许她已清楚的看见了凶手。”
“组长,”班斯好像可怜似的摇摇头说,“你可能是被那个神出鬼没的强盗弄昏头了。”
马卡姆一直若有所思的盯着雪茄末端,然后说:
“不!班斯,我的看法与组长一样,我觉得被病态的幻想迷惑的是你,我亲自来调查这件案子,是由于你的引诱,现在,我要退到后面,把这里让给你,只剩下亚达那边了。”
“哎!你太容易相信了。”班斯叹了一口气,好像很忙碌似的重新坐好,“我们这位有心灵感应的杰斯达先生去带希贝拉来,怎么去了那么久呢?”
这时,从大理石楼梯那边传来一阵脚步声,大约过了两三秒,希贝拉由杰斯达陪同出现在门口。
11月9日星期二下午3点30分
希贝拉抬头挺胸大步的走进来,以询问的眼神大胆的环视着大家。她有一副运动家般的体格,容貌谈不上漂亮,但很有魅力。她的神情富有朝气,但却一副傲慢与自以为了不起的样子。黑黑的卷发剪得短短的,两个淡褐色眼睛距离很远,眉毛浓而密,鼻子笔直而挺,紧闭的薄嘴唇,使人觉得她是个性格冷酷的人。她的打扮极为简单,穿着一件短短的运动衣,一双杂色的毛制丝袜及低跟的男人般的牛津型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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