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年8月29日的晚上,有一对男女前来拜访我,希望我能为他们主持结婚仪式。并说他们因信赖我才前来拜托我,希望我能为他们保守秘密。
在结婚证书上的登记是这样的:纽约市希贝拉-格林及同样是纽约市的丰-布隆。
班斯看完信之后,交还给马卡姆。
“其实,我也没有特别觉得意外——”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下来,像在思索什么重要事情似的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踱着步子。
“差点坏了大事!”他猛然叫了一声。
马卡姆觉得奖名其妙,用疑惑的神情看着他。
“怎么啦?”
“难道不明白吗?”他匆匆走到马卡姆的桌前,拿起那份文件在最后的部分写着——
“格林-希贝拉和丰-布隆于一年前秘密结婚。”
写完,他说:
“这是表上遗漏的一点。”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这有什么作用。”马卡姆抗议着说。
“现在我也不明白,晚上我会仔仔细细地好好想想这件事。”班斯回答。
12月5日星期日
波士顿交响乐团在星期六下午演奏巴哈及贝多芬的交响曲。班斯从地检处出来便直接走卡内基音乐厅去。在聆听演奏的时候,他很专心地坐着直到演奏完毕,听完演奏,他竟然徒步走了2里路到家。我不知道他居然有那么好的兴致,因为自他从地检处出来直到回到家,他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离吃晚饭前不久,班斯说想休息一会儿,于是穿着睡衣及拖鞋往书房去了。我那晚出奇地忙碌,等我将一切事情处理完毕,已超过深夜12时了。当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的房间时.经过书房门口,借着半开的房门看到书房里的景象——班斯坐在书桌前,两手抱着头,聚精会神地在研究那一份文件。就如同平日般,一旦他绞尽脑汁在思索某件事时,必定有的现象就是——一个劲地猛吸烟,手旁的烟灰缸里的烟蒂几乎快满了出来——为了不打扰他,我悄悄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在睡梦中仿佛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急忙睁开眼睛一看表,已是凌晨3点30分了。我带着好奇且疑惑的心情下床,慢慢地走到大厅去,在走廊一端的墙壁上隐约的浮现出一些光影,仔细一看原来是从书房的房门中透露出来的,同时并听见书房里有走动的声音。班斯究竟在里面做些什么呢?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我走到班斯房门前,朝里面偷窥着,只见整个房间内烟雾缭绕,班斯低着头两手插在睡衣口袋里,正在书房内来来回回的走着。由于烟雾的关系以至连班斯神情都看得不够真切了。我默默地返回自己的房间,约有1小时之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后来好不容易由书房传来规律的脚步声才伴我进入梦乡。
早晨起床时已经8点了,是一个阴郁的星期日。我坐在起居室中喝咖啡,到了9点的时候去书房看班斯,他仍是坐在那儿,灯还是亮的而壁炉中的火早已熄灭了。我回到起居室翻开今天的报纸,没有什么可引起兴趣的消息,对于格林家的报导,也是大略地看了一遍,然后点起烟斗坐在暖炉前。
当我真正见到班斯,已是将近10点的时候了。我想他一个晚上都在探求解决问题的良策吧!他的神态明显地表现出一整夜不眠不休集中精神后的疲乏与倦怠。眼圈发黑,脸色苍白,脸庞似乎聚然消瘦下来似的。一方面我对于班斯现在的样子觉得很吃惊,另一方面我又对他经过彻夜不眠后的思考结果感到很好奇。因此,我用满怀期待的眼神看着他进来。
当我们彼此的视线相互接触的时候,他慢慢地开口了。
“格林家杀人案件确实是经过精密部署的案子。”沉默了一会儿,他又继续说:
“请代我打电话给马卡姆,如果他还没吃早饭叫他来这儿吃,我有话要告诉他。喔!对啦!顺便告诉他,我因为实在太疲倦了,所以没有亲自打电话给他。”
他说完就出去了。我听见他在叫佣人准备洗澡水的声音。马卡姆接到我的电话后,在一个小时之内就赶过来了。班斯此时看起来比早晨要好多了,但是他的脸色依然很不好,显得很疲惫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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