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架的旁边有一位女人正手持麦克风放声歌唱。淡色的服装,裹住富有性感的肉体,悦耳的嗓音从那里传出来,钢琴伴奏是一位身着白色海马绒毛衣的中年男子。
酒吧已经打烊了。津山来到光线微弱的座位处。
年轻的男招待员将盛有决块的苏格兰威士忌容器和矿泉水以及酒杯利索地摆在桌上。这里从下午到现在还没达到十二个客人的光顾。
刀根严矢子马上就注意到了。
唱完歌,她便来到津山的跟前。
酒吧里的人都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所以任何女人都没到津山身旁陪酒。
“今晚这里满员了吧?”
“真会挖苦人。”
“大家都想听听严矢子的演唱。”
“够了嘛。”
当今流行歌曲处于鼎盛时期,专业歌手受到冷落。
客人们抱着与其听唱还不如自己唱的态度。尽管如此,严矢子还是一个劲地坚持正统唱法,舍不得离开麦克风。
“谈正经的吧,两星期来你到什么地方去了?”
严矢子一见到津山,就露出一副嗔怪的神色。
“去拍广告罗。工作时稍稍感到疲乏,时常放下工作和朋友一道出去玩玩。”
严矢子用一只手悟在胸口处,由于刚唱完歌,呼吸多少还有些紊乱。也许是津山的突然出现,使她有些慌张失措。
衣服里隐约看见一对丰满的Rx房。她将肩靠着津山的肩默默不语。
似乎这样最能表达半月来的离别之苦。津山抽完一支―后也保持沉默。然后小声地,不慌不忙地说:“分别后,你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还打算出走,或者工作已经告一段落?”
“今天是最后的一幕,那么,佑介的到来真是让人大吃一惊。不,少喝一点。我们店里的人都在这里。”
津山喝够了。那十分困倦的身子和疲劳的肌肉顿时感到一阵阵轻松,心头发热,脑袋有些发晕。
在芝蒲的仓库里藏木桶后,与同伴一道回到松町的爱情饭店,稍微举杯庆祝一下后,津山一个人就悄悄出饭店,乘出租车直奔六本木。
自从听到多门说的刀根靖之是猎取的目标以来,津山想到了严矢子的处境。刀根教授的近况也是刚听说的,但必须得马上转告严矢子不要回青山公寓,那里潜伏着某种危险。津山从北海道回来,并不是带着性的渴望去会见严矢子。
从严矢子的话中可以看出,敌人的势力还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威胁。
这就好啦。但万万不可粗心大意。
严矢子是刀根靖之的最小女儿。她有四个兄弟,他们都各自成家立业。兄弟们在计算机企业中是出类拔萃的人物。姐姐嫁给一家银行的职员。只有严矢子思想开放,追求生活自由,所以被刀根从家里驱逐出来。
从那以后,严矢子听从刀根的劝告,同帝大工业学部助教举行了婚礼。可是结婚后她继续热衷于演出事业,于是便同带封闭性头脑的丈夫发生了家庭纠纷。经过两年的争吵,双方只得用离婚形式解决,刀根教授对严矢子十分不满。
严矢子天生造就一副自由开放的性格,谁也改造不了她。由于那桩离婚之后,严矢子从此失去亲人的援助和信任。在以前的代官山公寓里过着自由自在的单身生活。
以前的丈夫也住在代官山公寓,搬走后,房间仍由她代管。津山想那里可能还空着吧。
“还有些事情要同你商量,我暂时不能回表参道的家,你也最好不要回到那里去。”
“又要干什么事?”
“也许是一些准备工作吧。”
“那工作不什么危险吧。”
津山的公寓在表参道。严矢子在三年前就开始住在那里。但津山一般因工作要远出时也不会预先告诉她。严矢子也过着无拘无束的歌手生活。这对同居情人,都有离婚的经历。
“短暂地谈谈这件事。代官山公寓你还在租用吗?”
“还领得到赔偿费,所以那里作为自己的别墅留着。”
“这样就好。今晚我们去那里。请在外面稍等片刻。”
津山共喝了四杯兑水的酒,先离开饭店,在房子的一处显眼的地方等待。
严矢子大约在五分钟过后出来了。
她脱掉演出服,换上黄色棉布T型衫。看上去是一位讨人喜欢的小姑娘。
两人在外面坐上出租车。
出租车朝代官驶去。
“最近碰见了你父亲吗?”
“没有哇。自从与他的得意门生那位助教分手以后,我呢,还是过着那种象是推销饮料的演唱生活。由于与那个无赖男人同居,被父亲彻底抛弃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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