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完后,狩猎船继续前进。其后只等第一宝饰黑田的最后联络了。在津山等人之前,潜入北海道的第一宝饰黑田刺探了从根室出来捕鱼的天佑丸渔船动向,然后用无线电同本船联络。
这时,到了联络时间了。
津山回到舷梯时,船长同贯递出一张纸片。
“津山君,你的,是从纹别渔协无线室来的。”
是一张由通信员译出的纸片。
津山接过纸片,发电人是黑田。
津山很快往纸上扫了一眼。好象谈的是考査船天佑丸的动静,同核潜艇的接触没有变更。
“——天佑丸,按预定捕鱼,在根室发现第一宝饰公司名字的汽车,不会错。接触是四月六日。目的地在前次联络的纬度、经度的桌状冰山。速!”
四月六日,就是明天!
目的地是在还要花数小时的北方。
为了准时赶到基地,今晚收拾掉北斗丸。明天早晨必须到达。
一小时后,津山的信号将摄影师一个接一个地召集到舷梯周围。
同贯一人在舷梯上。
现在干!津山下定了决心。
商谈完毕,津山发出信号。
七位摄影师各自就位。
日落之前,守在船首枪架的是菱刹、东乡、野岛三位射手,正用望远镜观察猎物,步枪靠在一边。河田和重竹小组的七位摄影师夺走步枪,其后用强硬的态度将他们带到船舱里临禁起来。
津山亲自收拾驾驶室的同贯。
行动开始。
津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敏捷地将舱门口的双管枪抓在左手上。
同贯没注意,手扶着舵轮,看着前方,正欲将船靠近猎物栖息的小岛上。小心翼翼地穿行于冰块和冰块之间,不要让船头撞上。
津山想绕到他的背后,没必要象银行强盗那样采取粗暴的行动,而是将猎枪的枪口轻轻地抵在同贯的背后。
“船长,停机吧,请把手举起来。”
同贯仍望着前方发问:“为什么演戏?”
“同贯君,失礼啦。请老老实实地进船长室吧。这不是演戏。其他三人已由我的伙伴带进船舱里。其实我们只想借用一两天你的船和枪。”
“船!”
好不容易,同贯醒悟过来,瞪着眼珠:“这船是我的命根子请不要这么霸道!”
“只是借,其实你拿二、三个月不狩猎也并不困难,我们会按规定给你巨额酬金。快,停机,走到船长室去。今晚由美丽的模特儿看护你!”
“女人!蠢猪!我对女人没有兴趣,想停机,你除非把我同贯幸平……”
还没有让他说完,津山将枪换过手,用枪托向同贯的腹部打去。他本想瞄准心窝,让他昏过去,然后拖进船长室。
但同贯不是那种任人摆布的人,他反手打了过来。于是津山举起枪托连击两下将同贯打倒在地。
就在腹部受到第二次打击后的瞬间,同贯用惊人的力气反抓住枪托,拉到身边,然后狂吼着向津山冲撞去。两百斤重的身体撞得津山东倒西歪,站立不稳,倒向同贯。两人抱成一团,在驾驶舱的壁上扭打,最后都倒在地上。他们累得精疲力尽,都默默地怒视着,稍后又在地上不断的挥拳对打。津山在学生时代学过柔道和橄榄球,对自己充满信心。但是同贯全身充满了土匪的野性,跳跳蹦蹦地围着他转圈子。津山冷静地坐在地上,慌乱的目光宛如突然接触到猎枪枪管发出的光亮。
这时,在驾驶舱的入口处,伙伴尾崎端着枪,对准了在津山身子旁正欲扑来的同贯后背。
“不要射击!”津山阻止道。
“我是打同贯!”
就在两人叫嚷的瞬间,津山的下巴挨了一拳,踉跄着脚步,身体靠在墙上慢慢地倒在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同贯那巨大的身躯飞奔过来,抱住津山的头就往墙上连撞了好几下。这时的津山只剩下一点点呼吸了。
同贯的左手不知不觉地掏出剥皮的刀子,刀尖对准津山的动脉。
同贯歇了口气,稳定了情绪,偏着脑袋,刀子寒光闪闪,他口里接连不断地说着:“津山君,你还有人情吧!为什么要卑鄙地偷袭我!”
“偷袭……?”津山好不容易换过气来。
“请不要装蒜,想抢劫这只船吧,以为我不知道?刚才的无线电联络才使我明白过来。”
“是吗?”被同贯紧紧地揪住衣领的津山用那凄凉的眼光盯着他。
“如果同你的伙伴有严守秘密的条约,那么从你的口里也许可以透露一点。津山君,你们抢劫这船和枪枝,难道是想掠夺苏联核潜艇运送的钻石?然后赶往目的地——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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