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有那么回事。不过想不起来了。”
辰已脸上浮现出有些难为情的神色:“万一,一点也不知道这些事,特别对我来说还不敢肯定。”
辰已不是那种不负责任、信口开河的投机者。他进一步道:“也许是太挂念家被袭击的事吧。但少东家必须要做的事会比追悼那些死亡的灵魂更重要,就是要査明河岛泰介和谷端千三的阴谋?并且在钻石被人夺回之前,想救出去向不明的三人?”
津山这下被他问住了。不容分说,关键就在这里。
“有什么好的主意吗?”
“自从接到少东家的电话之后,我也考虑了一些事。我认为还是最好去一次成城学园。”
“成城学园?这是怎么一回事?”
“谷端和河岛的秘密办事处可能就在成城那里。同行们都称那特有铜顶洋房子为含羞草哩。”
取名为含羞草的洋房子?津山自语时,辰已打开桌子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张像是什么会员证的卡片。
“这不是我的。出入里面的某经纪人是那里的会员.往入要参加一些活动。这张卡片是从那男人手里借来的,请放心,拿它进去看看吧。”
津山将那张卡片放在手中不停地玩弄着。
“这是进入含羞草房子的通行证?”
辰已拿起身旁的体育报,手指在报中艺术和技能下段的广告栏一角:“会议恰好在明天晚上召开。看,请看看这里吧。”
洋水仙盛开了。四月二十一日晚九点恭侯,含羞草夫人。
“那含羞草夫人指的是什么?”
“哦,我也是从这张会员证主人旗本那里听说的。含羞草指的是一位叫敦贺由希子的女人,她是那房子的主人。”
“她的名字请给我再说一遍。”
“想想……”
辰已停顿一下后又说:“不,孩子。世界上同名同性的事是常见的,即使那样也不要费心去注意它。”
想起来了。刚好,将近三十年前难道不是听到过吗?
如果,真是那样。津山的母亲旧的姓就是敦贺。但这又有什么用呢?很久以前,母亲就被闯入信州的饭田市津山钟表店的强盗带走了。年轻漂亮的母亲对津山没有什么印象,所以就更谈不上母子方面的感情。
只是想起来心里感到有些难受,这位由希子从没给津山留下什么印象。
“那个女人在青山经营服装,商店是一座大楼,挺气派,她被称为服饰界和宝饰界的女皇。还听说是谷端或者是河岛泰介的情妇。她常常召集一些富翁来含羞草秘密招待会。那些同河岛和谷端一起从西伯利亚回来的同事兴高彩烈地聚集在一块。那里有一间容得下百来人的大厅,所以被称为百人出头露的场所,为了有一天变成百万富翁,个个都对它抱有兴趣。这里不仅是思念西伯利亚时代的落难,还是宛如同情妇幽会的游乐场所。
现在,在含羞草俱乐部里的主要组成部分是医生、护士、公司经营者等,还有几十位曾在西伯利亚有过拘留经历的有钱人。听说他们要缴纳高额会费才成为秘密会员。
百人大厅会议上,曾出现过一些一本正经的悲愤陈词挟击世间的不公之处,以及当时的政治纲领,而现在,会员们的思想逐步颓废和堕落,致使百人会议大厅成了富人们吃喝玩乐的场所。只有会员才能享受在这里的快乐,那里不仅有专门供人调情的情人客房,还有类似脱衣舞俱乐部的不雅女人,而且还备有各地挑选出的年青姑娘。
为了维持会议的长久性,以致不被警察发觉,每次开会的日子是不定期的,相当没有规律可循。因此,在决定开会的日子前,将”洋水仙开了“的暗语广告登在体育报的一角。会员见了这样的广告就会及时赶来。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谷端和河岛如果也经常出入此地的话,那么这个含羞草房子肯定是一个魔窟,那里是他们的一个重要据点。可以肯定失踪的两个女人是被关押在那里的。啊,如果我的情报有用的话,就请少东家参考。就这些,请不要责怪只提供了这么一点情报。”
津山猛地发觉辰已透出的情报中有一线希望。
从北海道到东京,在运送钻石的过程中,有那么一位叫秋吉智子的女人曾出现于鸿之舞。那位在岛之越渔港装出被逼得无处可逃的女人叫小烟绢子,据同贯说她还在北斗丸上。敌人真会利用女人啊。
现在可以肯定,这些女人的供给来源,其后台肯定是那个含羞草房子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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