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虽然被擦拭过,却没用水洗过。只是用布或纸擦过,因此很快就验出上面有一枝的血。”
“如果凶手要湮灭证据,不如干脆把它丢掉。奇怪的是,他不但没这么做,反而还特地擦去血迹,再放在隔了一扇纸门的邻房,彷佛有意告诉别人这个就是凶器!”
“警方和战后的业馀侦探,对这点有何看法?”
“可能是无意中留下指纹的。”
“原来如此。也许那并非凶器,只是沾了少许稀薄的血液吧。”
“那到不是。一枝的伤口和花瓶的形状完全一致,这是毫无疑问的。”
“咦,或许凶手是个女的,她下意识地擦干花瓶上的血迹,再放回原处。这种习惯很容易令人联想到女性。”
“我有确实的证据足以证明你的想法是错误的。凶手一定是男人,因为,一枝的体有被强暴过的迹象。”
“啊……”
“也许是死后再被强暴,不过一枝的下体却留有男人的精液。血型是O型。于是,警方对书中人物逐一调查,结果发现除了平吉以外,只有吉男和平太郎涉嫌。但是,吉男的血型是A型,平太郎则为O型,不过,三月二十三日晚上七点到九点之间,他却有不在场证明。”
“因为这样,警方才认为这件命案和平吉、阿索德被杀之事完全无关。只是凑巧发生在这两者之间的不幸事件。梅泽一家正是一般人所说的,遭受诅咒的一家。”
“如果不在这种时候发生这些事倒还好说,可是一加上这件命案,整个事情就愈发显的错综复杂了!”
“平吉的小说并没有提到杀害一枝的计画吧。”
“不错!”
“一枝的体是何时发现的?”
“大约是三月二十四日晚上八点多。是附近的太太到她家送还传阅板发现的。虽说是邻居,可是因为当时的上野毛是个人烟稀少的乡村,这个邻居住在距离很远的多磨川堤防边,才会那么晚发现。”
“其实说的正确一点,应该可以更早发现。因为那个妇人拿传阅板到金本家,也就是一枝的婆家时,才是二十四日中午时分。当时大门没有锁,她进到玄关处叫了几声,里面都没有回应,她以为一枝出去买东西,于是把传阅板放下就走了。到了傍晚,又到她家看看,当时天色已晚,屋内却未开灯,打开玄关一看,传阅板依然摆在原地,她才觉得事有蹊跷。却又不敢到里面看个究竟。只好先回家,等丈夫下班回来,在一起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枝的丈夫金本,听说是中国人?”
“嗯。”
“职业呢?是贸易商吗?”
“不,好象在开中国餐馆。听说他在银座及四谷都有分店,生意作得很大,所以很有钱。”
“那么,上野毛的房子也很豪华吧!”
“不,只是间毫不起眼的平房。这点很奇怪,所以才会传出他是间谍的谣言。”
“他们是恋爱结婚的吗?”
“好象是。由于对方是中国人,昌子自然激烈反对。一枝婚后也曾和梅泽家断绝来往,不过不久就言归于好了。”
“不过,他们的婚姻只维持了七年,在命案发生的前一年,金本知道中日之间的紧张情势后,就把餐馆卖掉,和一枝离婚回到祖国。”
“他们的分手可以说是战争一手造成的,不过,他们的个性好象也不太适合,因为一枝根本没有与他同行之意。总之,一枝接收了上野毛的房子,因为改名很麻烦,所以就一直沿用金本的姓。”
“这个房子的主人被杀了,那房子由谁继承呢?”
“应该还是由梅泽家的人接管吧!因为金本的日本亲戚只有梅泽一家。而且一枝没有生育,如果要把房子卖掉,也得等命案被遗忘以后。所以那栋房子就一直空着。”
“大家都害怕的不敢接近那栋房子,而且最近的邻居也只有多磨川附近那一家,简直就像特地为制作阿索德而设的房子一样。”
“对嘛!连那些职业及业馀侦探,也都说那里就是制作阿索德的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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