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蒂娅另一个动物也得是个高贵的先生。他会向我坦白,他是多么想释放他那堆积如山的欲望。
伊索尔德你就屈从于他的性欲了。
克劳蒂娅伊索尔德,记得别说出你的名字来。你总是太轻率。
伊索尔德我说的是我心里想的:我的身体对他而言就像是一个圈棚。我打开门,他出现了,他想套到锁链里去。一个动物一旦跑起来了,所有其他的动物也都会跟着跑起来,尽管他们还没有闻到他们要去消灭什么。
[一辆肥胖的梅塞德斯的车头撞向窗玻璃。两个男人,一个年纪大些,另外一个年轻些,下了车。他们衣冠楚楚,完美得像是尼克·劳达①和阿勒伯特·汤巴②,也穿着极其时髦的运动服,但是运动服穿在他们身上也不怎么合身。他们带了一辆跑车和一袋高尔夫球杆,跑车少了个轮胎。他们带着行李,费力地走了进来。]
①NikiLauda奥地利车手,1977年获F1世界车手冠军——译注。
②AlbertoTomba义大利滑雪运动员,1988年第15届冬季奥运会获高山滑雪男子速降冠军——译注。赫伯特你们已经上过厕所了吗?我们不在这里停留,毫无疑问。这里看不到自然的东西。
克劳蒂娅坐,宝贝!我们要等一刻钟后才去厕所。
赫伯特你们刚才不是很急吗。你们偏偏就是要在这里急急忙忙地下车。
库尔特在这里下车的都是些什么人呢!有人在那里呕吐过。
赫伯特这里的地板上有些什么东西,它们看起来就像是从人身上掉下来的体毛。
库尔特这些人的身体长年来就只接受运动,为的是他可以在那里获得与自己进行斗争得到的排泄物,而马上他又受到了他人排泄物的骚扰。
赫伯特我挑战自我,是因为我要比我的身体更快。随后这里出现了人的痰,投了几个篮,粘住了:那些挂到我面前的袋子。但它们没有怂恿我。
库尔特我们喝点什么,然后就上路。
克劳蒂娅可是我饿了。
赫伯特你不会想要在这里吃东西的。现在至少有五个人在偷我们的车子,或者想用他们劣质的沙门氏菌来传染我们,这还不够吗。
[男人们挨个起身朝外面张望了一下,又坐了下来。]
库尔特道德的堕落和经济的不利致使人们做出出格的事情来。在这类地方他们发现了彼此,把我们偷个精光,剩下只能扣得住一半纽扣的衣服,站在那里。
赫伯特在我们把他们送回老家之前,应该狠狠揍他们一顿,这些没有目标的球。
库尔特那个时候他们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当然不是用脚的!他们用各种各样无聊的夜晚进行了装饰。
克劳蒂娅别这么激动!
库尔特要是汽车丢了的话,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什么反应!
赫伯特原则上应该是这样的:我们在寻找真理,并且想从我们自己这里出发,找到它们。贫穷的人不断想到我们这里来。
库尔特但是,一旦他们看到我们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他们马上就泄气了。
赫伯特到处都是污秽,他们甚至用它来铺他们的餐桌。
库尔特他们在经济上只剩下信封上的透明视窗带来一点希望。
克劳蒂娅库尔特,你都说到哪去了?
赫伯特我们真的得待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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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蒂娅我们休息好了就走。
库尔特就非得在这里?我已经听到他们偷汽车的藉口了:他们比我们更适合那汽车!实在是太让人兴奋了!
赫伯特反正这里也没人看管。
库尔特在停车场的那些人之前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女人的眼神,好像他们有什么可以贡献出来似的。我们就用信用卡把他们的床铺垫得软软的,但是,等到床单又变硬了,他们还是什么行动都没有。在这张床单上,他们还没真正勃起,就已经射了三四次了。
伊索尔德库尔特,你现在可不是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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