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工作是怎么完成的,你可能要问,怎样才能不把地下密室的秘密泄漏出去?我是不是杀掉了所有参与神殿建设的人?
没有。是我用了魅惑术迷惑了那些来劳动的人,而且我有时候还用上了简单的眼罩,奴隶们甚至艺术家们也无从抱怨。诸如“情人和新娘”这样的堂皇的借口消除了任何人的异议。而其余的钱就派上了用处。
当最后一晚我得带高贵的父母去神殿的时候。艾维卡斯和马以尔礼貌地坦白他们认为我应该自己做这件事情。
我没反对。我像基督教强大的接引天使一样,把石棺一个接一个的送到精美的神殿,并排放下。
我先除去阿卡莎身上的亚麻布条,我跪在地上,把她抱在怀里。她的眼睛是闭着的。但是非常突然的,她睁开的眼睛,扫视过我,还如同先前一样面无表情。
我想我的好奇弱化成了失望。但我祈祷她能让我的失望消失,我清理干净她身上的亚麻布条,抬起她,抱这她,我沉默的新娘,把她安放在王座上。在我除去恩基尔身上布条的时候,她坐着,衣服褶皱凌乱,眼神和以前一样空洞。
他的眼睛睁开的时候也是那么古怪。
我不敢大声向他说什么。我抬起他,发现他更加顺从,甚至更轻些,我把他安置在他的女王身边的王座上。
花了好几个晚上我才做好了他们的衣服,但衣服看上去一定要和我记忆中精美的埃及服装一样才行,之后我打算给他们戴上一些新颖有趣的首饰。君士坦丁堡满都是这类奢侈品以及制作这些东西的匠人。这些事情我都一个人毫无困难的做到了,同时用最谦恭的语言祈祷着。
最后这个神殿比我在安提奥克的第一个神殿要漂亮,比在罗马城外的那座要可爱的多。我安惯例安置了一个香炉,可以点燃熏香,还在吊灯中灌进了甜香味的油。
我完成一切返回这座新城市的时候,这里会怎样?阿卡莎和恩基尔真的安全吗?
我很不安。发觉自己甚至还不了解这个城市。之前的事情让我太专著了。我想继续参观教堂和城市的美景,但我还不知道我们城里是不是只有我们是吸血鬼。
我非常怀疑这一点。毕竟,有其他的血族存在。他们怎么就不会到这座世界上最美丽的城市里来呢?
至于君士坦丁堡的希腊化,我不喜欢。我很羞于说出这一点,但却是真的。
我不喜欢民众说希腊语而不是拉丁语,虽然我的希腊语说的很好,这是当然的。而且我不喜欢所有的基督教修道院,它们更受东方的神秘主义统治,而非西方的。
我在任何地方找到的艺术作品都给我很深印象,这没错,但它们已经完全和希腊罗马古典艺术脱了节。
新的雕塑表现了一个长着圆圆脑袋的健壮粗鲁男人。眼睛瞪圆,面无表情。而已经非常普及的圣像高度模式化,都是愁眉不展的表情.
就算是查士丁尼和狄奥多拉的镶嵌画——在教堂的墙壁上长袍翻飞的形象——也比古典的刚硬,不够真实,或者这是一种我不知道的审美标准。
这是宏伟的地方,但却不是我的地方。
我对有宦官、奴隶的庞大皇宫有天生的反感。我溜进去,在里面徘徊,参观着正殿、接见大厅、华丽的礼拜堂、巨大的餐厅,以及无数的卧室,我看见了波斯式的放荡,虽然我无法为此责备任何人,但我感觉不安。
还有人口,虽然众多且充满活力,人们可以在竞技场的战车竞赛竞赛之后在街上争吵,或是在教堂滋事,杀人,不顾任何的信仰。事实上,无尽的宗教争端几近疯狂。学派分歧让整个帝国经常动荡不安。
至于帝国边境上的问题,依然像凯撒时代一样的持续着。波斯人没完没了地威胁着东边,而西边的蛮族仍旧无休止地涌进帝国来。
我抱着拯救帝国的心已经很久了,但在这座城市里我没有感觉到安慰。我感到怀疑和深深的厌恶。
但我还是经常漫步在圣索非亚教堂,惊异于仿佛不用支撑般悬浮着的巨大穹顶。大教堂有种可以让最骄傲的灵魂感觉卑微的难以名状的力量。
艾维卡斯和马以尔在新城市里非常快乐。两人都像是认定我是他们的领导,晚上我到市场去购书,艾维卡斯急于和我一起去,也急于让我读我找到的东西给他听。
与此同时,我把我们的房子布置的很舒适,还雇用工匠绘画墙壁。我不想再陷进我所画的花园里了,但每当我想到失去的潘多拉,我的痛苦更甚于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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