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个女人原本的幻觉都已的粉身碎骨,而她从此必须与荒冷的事实并存。她问了一些关於超自然事物的事情那本来就不甚聪明——而超自然体系的回复她又无法接受,但是她也无法彻底驳斥。
“‘那些死者的灵魂如今何在?’她瞪著项链低声问著。
“我尽可能温和地说,精灵们不会知道的。
“恐惧莫名,害怕万分。然後,她的心智开始动工。一如往常那样,以某些壮丽的系统来解说那些造就痛苦的情境。她内在那块黑暗地域更加庞大,威胁著要从中吞没她。她可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她是凯门的女王啊!
“就另一层面来说,她感到无名火起。她恨死自己的父母与老师、孩提时代的教士与女祭司,自己原本信仰的神,以及任何曾经告慰过她,告诉她生命是美好的每一个人。
“周遭沉默起来。她的表情逐步变化,害怕与惊异已经不再,冰冷、无动於衷,以及恶意的神情取而代之。
“她握著自己母亲的项链站起身来,宣布我们所作的一切都是谎言,我们交谈的对象都是恶魔,试图颠覆她与她的王国,从中榨取利润。她越这麽说,自己越发相信。信念的完美性掳获她,她屈从於那样的逻辑。最後她哭泣著斥骂我们,宣称她的里暗面已被击败,她又重新招引出自己的神与神圣的语言。
“接著她又看著顼链,而阿曼却气坏了因为她竟然不满意他送的礼物,还怪罪我们——要我们告诉她说,如果她胆敢动我们一根寒毛,他就会将她有生以来所有使用过记得的物品、珠宝、酒杯、镜片、梳子都扔到她头上!
“假若我们不是如履薄冰,恐怕真会大笑出来。对於一个精灵而言,这可真是美好的解决之道;对於人类来说,那可真是滑稽透顶!然而,那也绝非是任何人想要领教到的状况。
“玛凯对阿可奇如实以告。
“他可以送你这串项链,也可以实行他所说的这些威胁’她说:‘如果让他开始,我不和道在这世上有谁能阻止得了。’
“‘他在哪里?’阿可奇高叫箸:‘让我看看你们说的这个恶灵。’
“阿曼被虚荣心所趋,集结自己全副的力量对著阿可奇大吼:‘我就是邪恶的阿曼,善於穿刺人的阿曼!’接著他在她周围掀起最强烈的飓风,比当时在我们母亲身旁的那场更强烈十倍。我从未见识过这麽狂暴的景象,房间整个快被掀起来,石砖墙也瑶摇欲坠,女王美丽的脸庞与手臂上出现许多细小的血洞,如同被尖物戳咬到。
“她无助地呐喊著,阿曼简直乐坏了,他可真是伟大啊。我跟玛凯吓坏了。
“玛凯命令他即刻停止,用尽所有强力的咒语表达谢意,称赞他是最有法力的精灵,现在他得停止这力量的炫示,要让人知道他拥有和力量一样伟大的智慧。当时候到了,她会让他再掀起这种场面。
“在这时候,凯曼国王与所有的侍卫都冲过来保护她。当侍卫想要打倒我们时,她喝令他们不要动我们。玛凯与我沉默地瞪著她,以精灵的力量威胁她。这是我们自前所有的筹码。阿曼就在我们的上方,周遭的气流掀起最古怪的声音。精灵的笑声似乎响遍整个世界。
“当我们独处於囚室时,我们想不出该怎么利用阿曼带来的优势。
“至於阿曼,他不愿意离开我们,将囚室弄的乱七八糟,弄乱我们的衣服与头发。这真是讨厌,但是听他吹嘘自己的能耐才真是恐怖。他喜欢吸取血液,那液体流通他的至身,他喜爱那滋味。当世界上有人从事血祭时他喜欢跑去凑一脚,毕竟那是为他而做的吧?他又笑了。
“我们都感到其他精灵的畏缩,留下来的只有那些嫉妒他的精灵,嚷著要知道血是什么滋味。
“终於那感觉决堤而出:那些邪恶精灵对於人类的嫉妒与仇恨。他们恨我们同时有肉身与精神,我们不该存在於地球上。阿曼从太古以来就游荡於山川水泽之间,当时还没有我们人类。他告诉我们,在必死的肉身内居宿著精神就是一种诅咒。
“以前我是听过那些邪恶精灵的抱怨,但都没有太怎么搭理。我开始有点相信他们。透过心灵之眼我看到死光光的族人,我如同以往的许多人那样开始想著:或许没有身体的永生不死是一种诅咒。
“就在这一夜,马瑞斯,你可以体会。生命如同一个笑话,我的世界只存有黑暗与受苦。我是谁再也无关紧要,我的所见所闻再也无法使我想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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