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刚才——罗迪先生。排除了埃莉诺为钱财而谋害自己姑妈的可能性。您是否也排除了埃莉诺出于怜悯而杀死韦尔曼太大的可能性?”
年轻人心情矛盾地回答说:
“我……不,这个我不排除。”
波洛点点头。
“我一直坚信您会这样回答的。”
在塞登律师办事处,塞登极其戒备地接待了波洛。
“久仰,久仰,波洛先生。”塞登先生说道,同时吹毛求疵地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可我实在不明白您与这个案件有什么关系?”
“我是在采取对被您保护的人有利的行动,先生。”
“原来如此?那么,对不起,是谁预先请您为此提供帮助的?”
“我到这儿来是应洛德医生的请求,不过我还有罗迪先生的介绍信。我来打扰您为的是请您回答一些问题。”
塞登先生警告说:
“没有我的当事人埃莉诺的同意,对您提出的某些问题,我当然不能保证给予回答。”
“自然啰。那么就言归正传吧。埃莉诺有近敌吗?”
律师微感吃惊。
“据我所知没有。”
“死去的韦尔曼太太写过遗嘱吗?”
“没有。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拖延了这件事。”
“埃莉诺写遗嘱了吗?”
“写了。”
“是在她姑妈去世以后?那么谁是她的继承人呢?”
“对这个问题,波洛先生,没有我的当事人的允许我不能回答。”
波洛说:
“那么我不得不和您的当事人谈了。”
塞登先生冷笑着回敬说:
“恐伯这是很难的。”
对方站起身来,很神气地挺起了胸脯。
“一切对波洛都是轻而易举的。”波洛踌躇满志地宣布说。
总警督马斯登十分殷勤客气。
“唤,波洛先生,您光临是要给我指点一条办案的正路吗?”
“不,不,我只不过是出于好奇心。”
“能为您效劳,我深感荣幸。那么谈的是谁呢?”
“埃莉诺。”
“嗅,是毒死玛丽的那个姑娘?是个有趣的事件。顺便提一句,她把老太婆也打发到阴间去了。最后的结论还没出来,可是,看来是确定无疑了。吗啡。冷血动物。逮捕的时候,她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什么也没承认。但是,不管怎么样她的好时光是过去了。”
“您相信她有罪吗?”
“百分之百地相信。”
波洛叹口气说道:
“我能不能见见她?”
总警督谅解地微笑了。
“您是内政大臣的宠儿,您要办这件事一点不犯难。”
“怎么样?”洛德焦急地问道。
波洛摇摇头。
“埃莉诺出于嫉炉谋害玛丽……埃莉诺为继承钱财害死了自己的姑妈……埃莉诺出于怜悯心害死了自己的姑妈……您瞧,选择的余地很广。迄今为止我所了解到的情况都是一个趋向。除埃莉诺外,谁也没从玛丽的死亡中获得什么,谁也不仇视玛丽。只有一个问题我们有理由给自己提出:是否有人仇视埃莉诺?”
洛德沮丧了。
“据我所知,没有。您想说有人作了案,然后嫁祸于埃莉诺?”
波洛点点头说:
“这是争议很大的推测。大量不利于埃莉诺的罪证或许对这个推测是有利的。我总不能摆脱这么个想法,我觉得有个没搞清楚的环节,这是牵涉到玛丽的一个难解的迷。我的朋友,您能听到各种流言蜚语……您听到有损于玛丽声誉的什么事了吗?比方说,吵架的事,怀疑她行为失检了,总之,什么都行,但一定是不利于她的话。”
医生慢声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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