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令人兴奋的一个星期。我做尽了任何我想做的事,而完全可以不做我不喜欢的事。但是当我睁开眼睛,看到彼吉特站在我及指着早上九点的时钟之间时,我知道我的自由已经结束了。
“我的好秘书,”我说:“丧礼是不是已经开始了?还是要晚一点?”
彼吉特并不欣赏我干涩的幽默,他只是看着我。
“那您是已经知道了?尤斯特士爵士?”
“知道什么?”我反问他:“从你脸上的表情,我推想一定是你一个亲近的亲人今天早上要入土。”
彼吉特尽可能避开我的俏皮话。
“我想你不可能知道这个。”他拍拍电报。“我知道您不喜欢一早被叫醒——但已经九点了。”——彼吉特坚持九点时一天已经过了一半——“而且我想在这种情形之下——”他再度轻拍着电报纸。
“那是什么鬼东西?”我问。
“马罗警察局拍来的电报。一个女子在您的房子里被谋杀了。”
这让我从床上急跃了起来。
“真是胆大包天,”我叫喊着:“为什么在我的房子里?谁杀了她?”
“他们没说,我想我们该立刻回英格兰,尤斯特士爵士?”
“不必说了。我们为什么要回去?”
“警察——”
“我跟警察有什么关系?”
“呃,那是您的房子。”
“那,”我说:“那是我的不幸而不是我的过错。”
彼吉特黯然地摇头。
“那件事会对您的选民产生不良的影响。”
他悲哀地表示。
我看不出为什么会——然而我有一种感觉,觉得彼吉特在这方面的直觉总是正确的。表面上看来,一个国会议员不会丝毫因为一个迷失的年轻女子,在属于他的空屋里被谋杀而失去资格——但是你不能保证大英帝国的大众不将之当成一回事。
“她是一个外国人,这更糟糕,”彼吉特悲哀地继续说。
我再次相信他是对的。如果有一个女子在你的屋子里被谋杀是一件不名誉的事,那么如果她是外国人,那就更加地不名誉。另外一个念头袭向我。
“老天,”我叫喊:“希望这不会干扰到卡箩琳。”
卡箩琳是为我烧饭的,她是园丁的太太。我不晓得她是什么样的太太,不过她是一个优秀的厨娘。反过来说,詹姆士并不是好园丁——但是我仍供养他,同时给他一间小屋住,主要是看卡箩琳的份上。
“我不觉得这件事发生后,她还会留在那儿。”彼吉特说。
“你真是一个讨人欢心的家伙!”我说。
我知道我不得不回英格兰。彼吉特催促我回去,何况还有卡箩琳需要安抚。
(三天后)
我不敢相信任何有办法的人在冬天时不离开英格兰!天气实在糟透了。这件麻烦实在很烦人。房地产经纪商说,房子几乎不可能再租出去。卡箩琳已被安抚——用双倍薪水。我们大可从坎内拍一封电报给她就可以了。事实上,我一直在说,实在没有必要亲身赶回来。我明天就回去。
(一天后)
一些十分令人惊异的事发生了。首先,我遇到了奥格斯特斯-米尔雷,当今政府所制造出的一只典型的老驴子。当他在俱乐部中把我拉到一处安静的角落时,他的态度渗出外交上的神秘。他讲了很多,有关南非及那儿的工业情况,南非河边高地日渐高涨的罢工谣言,以及推动罢工的秘密等第。我尽可能耐心地听着。最后,他压低声音说,有一些文件已经出现,必须交到司马兹将军的手中。
“我觉得你说得很对,”我说,同时微打哈欠。
“但是我们如何交给他?我们在这件事中的地位是微妙的——非常微妙的。”
“邮局罢工了?”我打趣地说:“只要贴上两辩士邮票,投入邮筒就可以了。”
“亲爱的彼得勒!用普通邮寄?”
我总是不懂,为什么政府雇用皇家邮差,而对秘密的文件却又如此不放心由他们传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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