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衣男子(9)

2025-10-09 评论

    我停下捡了起来,追赶他,但是电梯门就在我的面前关住,我被留在外头,手里拿着那张纸条。等到第二具电梯升上街道时,我已失去了他的踪影。我希望他掉的纸条并不重要。我开始拿起来看。那是半张便条纸,上面有用铅笔写的几个潦草的数字及文字。原迹如下:
    17,122吉而摩登堡
    (原书缺)
    表面上看起来,这当然没什么重要性。然而,我仍犹豫着没把它丢掉。当我拿着这张纸条站在那儿时,我很不舒服的捏捏我的鼻子。又是防蛀丸的味道!我将纸条凑近我的鼻孔,没错,纸条上有一股浓浓的防蛀丸味。那么——
    我小心地摺好纸条放进皮包里,慢慢地走回家,一路上想了很多。
    我向佛莱明太太说,我在地下火车站目睹了一件恶心的意外事件,觉得很不舒服,想要回卧房去躺一躺。她慈祥地坚持要我先喝一杯茶。喝过茶后,我便可自便了,我开始要进行我在回家途中构想的一个计划。我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使我在看医生检视尸体时,觉得不对劲。首先,我像那具尸体一般地躺在地上,然后用长枕垫来代替我,然后尽可能地回忆,模仿医生的每一个动作及手势,我终于明白了。我跪坐在地上,对着墙壁皱眉头。
    当天的晚报上有一小则报道说,有一个男子在地下火车站里死去,警方怀疑到底是自杀或意外事件。这使我的义务变的明朗化,而且佛莱明先生在听完我的叙述之后,也同意我的看法。
    “无疑地,你该去作证。你说没有人像你一样,近的可以看到整个事件的发生?”
    “我感觉到身后有人走近,但是我无法确定——而且,不管如何,没有人像我这么接近。”
    侦迅会开始了。佛莱明先生安排带我去参加。他似乎怕对我来说,那将是一项可怕的考验,而我不得不向他隐瞒我内心的泰然自若。
    死者经验明为卡统先生。他的衣袋里只有一张房地产经纪商的证明书,让他去看靠近马罗一条河边上的一幢房子。证明书上写着的人是“住在罗素饭店的卡统先生”。饭店的柜台说这个男子在前一天到达,并以卡统先生的名字订了房间。饭店的登记卡载明:卡统先生,庆伯利,南非。显然他是下船后直接去到饭店的。
    我是唯一目睹整个事件的人。
    “你认为那是意外事件?”法医问我。
    “我敢肯定。某样东西激起他的警觉,然后他即盲目地后退。”
    “但是,是什么激起他的警觉?”
    “这我不清楚。但一定有某样东西。他看起来像遭受到强烈的惊骇一样。”
    一个迟钝的陪审员暗示说,有些人非常怕猫。那个男子很可能看到了猫。我不觉得这是聪明的说法,但这个说法似乎为陪审团所接受,他们显然都急于回家,而且很高兴能证实那只是一件意外,而不是自杀事件。
    “我很奇怪,”法医说:“那位检视死者的医生并没有来作证。那时候应该记下他的姓名及住址,没有这样做实在不对。”
    我暗自微笑。关于那位医生,我有我自己的看法。为了执行我的计划,我决定明日去苏格兰警场。
    但是次日早晨带来了一件意外消息。佛莱明夫妇带来了“每日公报”,那天“每日公报”出尽了风头。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继底下铁事件之后
    空屋发现被勒毙女子
    我急急地看下去:“昨天在马罗的‘磨房’有一项惊人的发现。空无一物的‘磨房’是尤斯特士-彼得勒爵士的房产,而在那一度被认为跳下海得公园角车站,掉落电轨自杀身亡的男子口袋里,发现一张探看这幢房子的证明书。在房子楼上的某一房间里,昨天发现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被勒毙。她被认为是外国人,但至目前尚未证实,警方说已有线索。尤斯特士-彼得勒爵士——‘磨房’的所有人——他正在里维耶拉避寒。”

    没有人前去证明死去女子的身份。侦讯结果揭露了以下的事实。
    一月八日午后一点钟刚过,一位穿着华丽、略带外国腔的女子,走进骑士桥的房地产经纪商——巴勒及巴克先生的办公室。她说她要在靠近伦敦的泰晤士河畔租赁或购买一幢房子。经纪商给了她一些特出的房子资料,其中包括“磨房”。她留下了她的名字——卡斯蒂娜夫人,住址是瑞兹,但是证实结果那儿并没这个名字的人,而饭店的人也认不出那死者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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