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好一阵子了。”亚当说,“本来是一只很不错的拍子。”
“我可以再拿詹尼弗-萨克利夫的拍子吗?”朱莉娅问道。
“这个是新的。”他把它递给她的时候赞赏地说。
“崭新的。”朱莉娅说,“她姨妈前几天才寄给她的。”
“她真好运。”
“她应该有张好球拍。她网球打得好极了。这学期她的反手球真是没说的。”她环视了一下,“你不认为他会回来吗?”
亚当过了一会儿才弄懂她的意思。
“哦,你指的是凶手吗?不,我认为这不大可能。这不是有点冒险吗?”
“你不认为凶手们感到他们必须回来吗?”
“不会的,除非他在现场留下了什么东西。”
“你指的是一条线索吗?我很希望能找到一条线索。警察找到线索没有?”
“他们不会告诉我的。”
“不会的,我认为他们不会的……你对犯罪案件感兴趣吗?”
她好奇地瞅着他。他回看了她一眼。她还一点也没有成年妇女的样子。她必定同谢斯塔年龄相仿,可是在她的眼神里,除了对事物感兴趣的好奇以外没有别的。
“喂——我想——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大家都感兴趣的。”
朱莉亚点点头表示同意。
“是的,我也认为是这样的……我可以想出各种各样的方式破案——可是大多数都是想入非非的。然而这也很有趣。”
“你不喜欢范西塔特小姐吗?”
“我从来没有想过她。她不错,有点像布尔——布尔斯特罗德小姐——可是实际上并不真像。她倒比较像剧场里的替补演员。我并不是说她的死是件有趣的事。我对她的死感到很难过。”
她拿了两张球拍走了出去。
亚当留下来巡视着体育馆。
“这里究竟会有过什么东西呢?”他喃喃自语道。
4
“老天啊,”詹尼弗说,她放过了朱莉娅的正手抽球,没去接它。“妈妈来了!”
这两个姑娘转过身注视着由里奇小姐护卫着的萨克利夫夫人的激动的身影:她匆匆地往这边走过来,一边走着一边打着手势,“我猜又要大吵大闹了。”詹尼弗无可奈何地说,“都是为了谋杀案的事。朱莉娅,你确实运气好,你母亲正在土耳其,平平安安地坐在一辆公共汽车上。
“可是这儿还有伊莎贝尔姨妈。”
“姨妈是不会这样多管闲事的。”
“你好,妈妈。”她接着说,这时萨克利夫夫人已经到了跟前。
“你必须去把行李打好,詹尼弗。我领你回去。”
“回家吗?”
“是的。”
“可是——你的意思不是退学吧?不是永远不再来了吧?”
“我的意思是这样的。”
“可是你不能这样做——真的不能。我的网球如今打得很不错了。我很可能会赢得单打冠军的。我和朱莉娅可能会赢得双打冠军的,虽然我并不认为可能性很大。”
“你今天就跟我回家。”
“为什么?”
“不要提问题。”
“我猜是由于斯普林杰小姐和范西塔特小姐被人谋杀的缘故。可是并没有人谋杀女学生呀。我肯定他们不会的。
如今离开运动会只有三星期了。我认为我跳远会得第一的,我跨栏也很有可能得胜。”
“别跟我争了,詹尼弗。你今天就得跟我回去。你父亲:
非要你回去不可。”
“可是,妈妈——”
詹尼弗跟在母亲的身旁朝房子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还在倔强地争辩着。
突然她离开母亲奔向网球场。
“再见了,朱莉娅。看来我妈妈完全给吓坏了。我爹也是的。真讨厌,不是吗?我会给你写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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