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瞠目以对。他说:"没有,我记得他说没吃早餐就来了。"
"那他现在一定在家。我们打给他。"
"为什么?"
白罗已经忙着拨号,接着说:"罗勃兹医生?接电话的是罗勃兹医生吧?是的,我是白罗。只问一个问题。你认不认识洛瑞玛太太的笔迹?"
"洛瑞玛太太的笔迹?我--不,我以前没见过她的字。"
"谢谢你。"
白罗迅速放下听筒。
巴特瞪着他。
"白罗先生,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计划?"
白罗抓住他的手膀子。
"听着,朋友,昨天我离开这间屋子几分钟后,安妮·梅瑞迪斯来了。我看到她上台阶,只是当时我不敢确定是她。安妮·梅瑞迪斯一走,洛瑞玛太太就上床睡觉。就女佣所知,当时她没有写信。而基于某种理由--等我说明来访的经过,你就会明白的--我不相信我来之前她已写好那三封信。那她是什么时候写的?"
"佣人睡了以后?"巴特提示说。
"可能是,但还有一种可能--信根本不是她写的。"
巴特吹了一声口哨。"我的天,你的意思是--"
电话铃响了。巡官拿起听筒,听了一分钟,然后转向巴特。
"大人,奥康诺巡官由德斯帕的住所打电话来。德斯帕可能是到泰晤士河上的瓦林福去了。"
白罗抓住巴特的手臂。"快,朋友,我们也得赶到瓦林福去。告诉你,我心绪不宁。事情也许还没了结呢。朋友,我再说一遍,那位小姐是危险人物。"
露达说:"安妮。"
"嗯?"
"不,安妮,别一面玩字谜,一面漫不经心答复我。我要你专心听。"
"我很专心呀。"
安妮直起身子,放下纸张。
露达犹疑不决说:"这才象话。听着,安妮,我要谈即将来访的人。"
"巴特探长?"
"是的,安妮,我希望你告诉他--你曾在班森家待过。"
安妮的语气变得冷冰冰。
"胡扯,我为什么要告诉他?"
"因为--不说就好象你存心隐瞒什么似的。我相信说出来比较好。"
安妮冷冷地说"现在说不清楚了。"
"真希望你一开始就说出来。"
"算啦,现在再操心那些也来不及了。"
"是的。"露达好象并不心服。
安妮急躁地说"反正我看不出理由。那件事跟这些事扯不上关系。"
"不,当然扯不上。"
"我只在那边住过两个月。他要的是可做为--参考--的资料。两个月不算数。"
"我知道不算数。我猜自己是太傻气了,但我总绝对担心。我认为你该说出来。你要明白,晚宴被人知道,就不妙了--我是指存心隐瞒不太好。"
"我看别人不可能发现。除了你,没有人知道那回事。"
"没——-没有人?"
安妮听出露达犹豫的口吻,猛然进攻:"噢,谁知道呢?"
露达静默半晌才说:"咦,康比爱克城的人都知道。"
安妮耸耸肩。"噢,那个啊!探长不可能碰见那边来的人。万一碰见,那未免太巧了。"
"巧事也会发生的。"
"露达,你专爱提这些。小题大作,小题大作,小题大作。"
"宝贝,我真抱歉。你知道,万一警方认为你--有所隐瞒,后果就严重了。"
"他们不会知道的。谁会告诉他们呢?除了你,没有人知道那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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