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泰尔斯庄园奇案(69)

2025-10-09 评论

    “是的。”
    “你认为,一个犯了罪的人把罪证保存在一只任何人都能发现的没锁的抽斗里是可能的吗?”
    “他也许匆忙中暂时把它们藏在那儿。”
    “可是你刚才说了,从犯罪那天起已经有整整一个星期了。他应该有充分的时间来转移它们,以及毁掉它们。”
    “也许有。”
    “在这个问题上不存在‘也许’。他是有,还是没有充裕的时间来转移和毁掉它们呢?”
    “有的。”
    “底下藏着这两样东西的那堆内衣裤是厚的还是薄的?”
    “很厚。”
    “换句话说,这是些冬天穿的内衣裤。显然,被告是不可能去开那抽斗的罗?”
    “也许不可能。”
    “请回答我的问题。在炎热的夏天里最热的一个星期,被告可不可能去开放着冬天内衣裤的抽斗?可能还是不可能?”
    “不可能。”
    “假如是那样,现在谈到的这两样东西是否有可能为一个第三者所放,而被告对此完全不知情呢?”
    “我可认为这不太可能。”
    “但这有可能吗?”
    “有。”
    “那就行了。”
    接下去是一些其它证据。有关被告发觉自己到七月底要陷入经济困境的证据。有关他和雷克斯太太私通的证据——可怜的玛丽,对她这么一个矜持的女人来说,听这是很痛苦的。伊夫琳-霍华德说的事实是对的,虽然她对阿弗雷德-英格里桑的憎恨使得她武断地乱下了个结论,硬说他是与比案有关连的人。
    后来,劳伦斯-卡文迪什被带进了证人席。他用一种很低的声音来回答菲利普斯先生的问题,他矢口否认六月间向派克森商店订购过东西。事实上,六月二十九日,他已不在家里,在威尔士。”
    欧内斯特爵士的下巴立即好斗地向前突了出来。
    “你否认六月二十九日向派克森商店订购过黑胡子吗?”
    “是的。”
    “啊!万一你哥哥出了事。谁将继承斯泰尔斯庄园呢?”
    这句残酷的问话直问得劳伦斯那张苍白的脸一片通红。法官不满地低声抱怨着,被告席上的被告恼怒地屈身向前。
    海维韦萨对当事人的恼怒毫不在意。
    “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我想,”劳伦斯平静他说。“是我。”
    “你说‘想’,这是什么意思?怀哥哥没有孩子,将由你继承它,是么?”
    “是的。”
    “哦,那很好。”海维韦萨带着一种残忍的亲切语气说。“你还将继承大部分财产,是么?”
    “说实在,欧内期特爵士,”法官提出了异议,“这些问题是无关的。”
    欧内斯持爵士点点头,继续发射出他的利箭。
    “七月十七日,星期二那天,我相信,你曾和另一位客人去拜访过塔明斯持红十字医院的药房,是么?”
    “是的。”
    “当你碰巧单独待着几秒钟的时候,你曾打开毒药橱检查过一些瓶子么?”
    “我——我——可能是这样。”
    “我看你是肯定这样吧?”
    “是的。”
    欧内斯特爵士紧接着又迳直朝他射出了第二个问题。
    “你有没有特别检查过一只瓶子?”
    “没有,我没有这么想。”
    “注意,卡文迪什先生。我说的是一小瓶士的宁盐酸。”
    劳伦斯的脸色刷地发青了。
    “没——没——有,我真的没有。”
    “那么你怎么来解释你在它上面留下一清二楚的指纹这一事实呢?”
    这种威吓手法对于神经过敏的脾性极为灵验。
    “我——我想,我一定拿过这只瓶子了。”
    “我也这样想!你取过瓶子里的东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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