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妈妈叫他来了。我猜是她叫他来的。她碰到难办的事总是这样。乔西来了。
嗨,乔西!”
约瑟芬?特纳沿着阳台走来,她停了下来,看见班特里太大和马普尔小姐在场,她好像非常吃惊。
班特里太大欢快地说:“你好,特纳小姐。我们来这探听点消息!”
乔西内疚地朝周围看看。她压低嗓音说:“这事糟透了。还没人知道。我的意思是,报纸还没有刊登。我想大概人人都会向我提问,这太别扭了。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她向马普尔小姐投去求助的目光。马普尔小姐说:“是啊,恐怕你的处境将会很困难。”
乔西感激她的这种同情。
“瞧,普雷斯科特先生对我说:‘不要谈这件事。’说起来容易,但是肯定每个人都会问我,而你又不能得罪人,是不是?普雷斯科特先生说他希望我能像往常一样做事——这件事使他不太高兴,我当然想尽力而为。而且我真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全归罪于我。”
亨利爵士说:“特纳小姐,你不介意我向你提一个直率的问题吧?”
“哦,请随便问吧。”乔西说这话时有点言不由衷。
“就整件事来讲,你和杰弗逊夫人及加斯克尔先生之间有什么不快吗?”
“您的意思是关于这起谋杀?”
“不,我指的不是谋杀。”
乔西站在那里,手指叠在一起。她闷闷不乐地说:“唉,有也没有。如果您明白我的意思。他俩谁也没说什么。但是我觉得他们怪罪于我——我的意思是,杰弗逊先生非常喜欢鲁比。可这不是我的错,对不对?这样的事时有发生,我事先做梦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一点也没想到——我非常吃惊。”
她的话让人觉得似乎的的确确出于真心。
亨利爵士和蔼地说:“我非常相信这点。但是一旦发生了这样的事呢?”
乔西仰起头来。
“喏,这是运气,是不是?有时候每个人都有权享有一点运气。”
她略带质问似的看看每一个人,然后穿过阳台,走回饭店内。
彼得说:“我想不是她干的。”
马普尔小姐喃喃道:“那块指甲壳很有意思。要知道,这件事一直困扰着我——怎么解释她的指甲。”
“指甲?”亨利爵士问。
班特里太太解释说:“死了的那个女孩的指甲非常短,如简所说,这当然有点不对头。像她那样的女孩毫无疑问都留长指甲。”
马普尔小姐说:“不过,如果她撕裂了一处,当然她可能会把其余的指甲剪齐。他们在她的房间里发现指甲壳了吗?”
亨利爵士好奇地看着她说:“等哈珀警监回来后我问问他。”
“从哪回来?”班特里太太问。“他没有去戈辛顿吗?”
亨利爵士严肃地说:“没有去。又发生了一场悲剧。采石场有一辆烧毁的汽车——”
马普尔小姐屏住气。
“车里有人吗?”
“恐怕有。”
马普尔小姐边想边说:“我想是那个失踪的女童子军——佩兴斯——不对,帕梅拉?里夫斯。”
亨利爵士盯着她。
“马普尔小姐,你究竟为什么这样想?”
马普尔小姐的脸变得诽红。
“是这样,电台播出这个女孩从家里失踪了——从昨晚。她家在戴恩利谷;离这儿不太远。人们最后看见她是在戴恩伯里丘陵举行的女童子军集会上。这确实很接近。实际上,回家的路上她必须经过戴恩茅斯。所以,这一切都很吻合,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可能她看到——或听到了——任何人都不允许看或听的事情。如果是这样,她当然会被凶手视为危险而必须除掉。
像这样的两件事之间一定有联系,你不这样看吗?”
亨利爵士压低声音说:“你认为是——第二起谋杀?”
“为什么不呢?”她平静地看着他。“当一个人干了一次杀人的勾当,他还会干第二次,不是吗?甚至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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