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醉了?”班特里上校说,口气里带着英国人对酗酒者所特有的同情。“哦,那么,不能凭一个人醉酒时的所作所为来判断他。我记得当我在剑桥的时候,我把一样用具放在——好啦,好啦,不说了。为此我挨了一顿倒霉的臭骂。”
他笑出声来,接着严厉地克制住自己。他看着马普尔小姐,目光敏锐犀利。他说:“你认为他不是凶手吗?”
“我肯定他不是。”
“那么你知道是谁?”
马普尔小姐点点头。
班特里太太欣喜若狂,她宛如一个希腊合唱队员对着一个听不见的世界放声说:“她很棒,是不是?”
“凶手是谁?”
马普尔小姐说:“我正要请你帮忙。我想,如果我们去萨默塞特教堂走一趟就会有一个非常圆满的答案。”
1亨利爵士的表情严肃。
他说:“我不喜欢这个主意。”
马普尔小姐说:“我知道这不属于你所说的正统做法。
但是弄清楚这一点十分重要,莎士比亚曾说过‘确凿无疑’。
我想,如果杰弗逊先生同意——”
“哈珀呢?他参与吗?”
“他知道太多可能不好。不过你或许可以给他一个暗示。监视某些人,跟踪他们。”
亨利爵士慢慢说:“好,这样才符合案情……”
2哈珀警监目光犀利地看着亨利?克利瑟林爵士。
“让我们把这点说清楚,先生。你在暗示我?”
亨利爵士说:“我要告诉你的事情是我的朋友刚刚告诉我的——他说得不确切——他打算明天去拜访戴恩茅斯的一位律师,以便重新立一份遗嘱。”
警监的浓眉紧锁,目光沉着稳定、他说:“康韦?杰弗逊先生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他的女婿和儿媳吗?”
“他打算今晚告诉他俩。”
“我明白了。”
警监用笔杆敲着桌面。
他重复道:“我明白了……”
然后他又一次逼视对方说:“那么,你们对巴兹尔?布莱克涉嫌这个案子不满意?”
“你满意吗?”
警监的小胡子微微颤动,他问:“马普尔小姐满意吗?”
两个人相互对视。
哈珀说:“这件事就交给我了。我会派人去。我向你保证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亨利爵士说:“还有一件事。你最好看看这个。”
他打开一张纸,把它从桌面上推了过去。
这一次,警监的镇静荡然无存。他吹了声口哨:“是这样吗?这使整个情况完全不同了。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亨利爵士说:“女人永远对婚姻感兴趣。”
警监说:“特别是上了年纪的单身女人。”
3当他的朋友进来时,康韦?杰弗逊抬起头。
他沉重的表情变成了微笑。
他说:“喏,我对他们说了。他们表现很好。”
“你怎么说的?”
“我对他们说,既然鲁比已经死了,我觉得应该把最初留给她的五万英镑用于纪念她的事情上。我准备把它捐给伦敦一家专为年轻职业女舞蹈演员服务的青年旅社。愚蠢的留钱方式——他们竟然没有反对,这让我吃惊。好像他们知道我会这样做似的!”他沉思地说:“你知道,我在那个女孩身上愚弄了自己,变成了一个愚蠢的老头。现在我明白了。
她是个漂亮的女孩——但是我对她的大多数看法都是我自己人为加上去的。我假设她是罗莎蒙德。你知道,同样的外貌,但是心或思想不同。把那张报纸递给我——上面有一道很有意思的桥牌题目。”
4亨利爵士下了楼。他向行李员问了个问题。
“您是问加斯克尔先生吗?他刚开车走了。去伦敦。”
“哦:是这样。杰弗逊夫人在吗?”
“先生,杰弗逊夫人刚上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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