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村庄抛到后面,驶上一条乡下道路了,当饶过山腹时,他转过头对她说:“我们不到教堂去了。”
“不去,”玛柏儿说:“我也正在想或许我们不去了。”
“不错,你会这么想的。”
“我可以问,我们去什么地方吗?”
“我们到卡尼斯镇的一所医院去。”
“那就是邓波儿小姐被送去的地方,是吗?”这句问话,几乎是多余的。
“不错,”他说:“桑德朋太太在看过她后,从医院里,给我带回一封信。我刚在电话上,同他们通过话。”
“她会复原吗?”
“没有,还是昏迷不醒。”
“我明白了。至少—我希望—唉!”她叹口气。
“她可能再也恢复不了知觉。但偶然间,也许能清醒一些时候。”
“你要带我到哪里去?为什么?你知道,我不是她的朋友。我仅在此次旅行中,第一次见到她。”
“不错,我也知道。我之所以要带你去见她,是因为有一次她清醒时,曾问到你。”
“我明白了。”玛柏儿说:“我想知道,为什么她会问到我?为什么她会认为我可能对她有帮助,能为她做些什么?她是个有理解力的女人。你知道,她是个伟大的女人,曾当过弗诺菲的女校长,在教育界有卓越的地位。”
“我推测,那是最好的一所女子学校?”
“不错。她是个伟大人物。本身学识渊博。数学是她的专长,我应当称她是一个女教育家。对教育有兴趣,获得一般女孩子们的喜爱,常鼓励她们上进。啊!还有许多别的事。如果她死了,是不幸又很残忍的。”玛柏儿说:“好象苍天常嫉英才。虽然她已退休了,仍有不少影响力呢。这件不幸事情,也许你不想要我们谈论这件不幸事情吧!”
“我想,我们最好该怎么做。以前也曾发生过一块大圆石头滚下山腹,但只有隔了相当的时间,才滚下。有人曾对我说过这种事。”温斯德说。
“曾有人对你说过这样的不幸事件吗?是谁呢?”
“两个年轻人。克拉福和派拉兹。”
“他们说了些什么?”
“克拉福小姐对我说,她以为有什么人在山腹上。她同派拉兹先生,由较近的小径爬上去,循着一条崎岖不平,饶过小山转弯的路径。在他们转过一个弯时,在地平线的边缘,确实看到有一个人,分不清是男的或是女的,想把一块大圆石头,滚到底下来。这块大圆石头正在摇摇晃晃的,终于在滚动了,起先滚得很慢,然后加快速度的滚下山腹。邓波儿小姐正沿着下面的一条小径走去,才走到那里,这块圆石头正击中她。
当然,那人也许不是故意的,可是石头确实击中了她。如果真的要击中邓波儿小姐,只要对准她的方向,没有不击中的了。”
“他们见到的人,到底是女的,还是男的呢?”她问。
“不幸的是,克拉福小姐没说明。不管是谁,那人是穿了工装或工装裤,红黑格子纹的颜色圆领套头衣裳。但人影一转,立刻就见不到了。她认为是个男人,但无法确定。”
“她认为,或是你认为,这是有人蓄意要谋害邓波儿小姐吗?”
“她愈想愈肯定。那男孩子也有同感。”
“你猜想可能是谁?”
“我什么也不知道。也许是同我们一起旅行中的一个人,午后去散步的人。也可能是我们完全不认识的什么人,看到那辆游览车停在此地,选中那地方,对当中某一个人攻击。那个有暴力的年轻情人。也可能是她的仇家。”
“如果我说是‘一个隐秘的敌人’,这句话好象挺富戏剧性的呢。”玛柏儿说。
“哦,是啊。谁要杀害一个退休和被人敬重的女校长呢?这就是有待我们解答的一个问题。可能邓波儿小姐会告诉我们。她可能体会到,在她上面的那个人影,或甚至知道那是谁,为了一些特殊原因,对她怀有恶意,要对她不利。”
“这说法仍旧不太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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