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常令人捉摸不定。”维吉尼亚同意地说。
“异乎寻常的令人难以捉摸。我慢慢地有这个想法:写那些信的人是故意用你的名字。”
“可是为什么?”维吉尼亚大声地说。“他们为什么做这样的事产。
“啊,那正是要解决的问题。现在,这里的一切情形,要调查的太多了。”
“你以为是谁打死还可的?”维吉尼亚突然问。“是红手党的同志吗?”
“我想他们或许会这样做,”安东尼说,语调中显出很不满意的样子。“毫无意义的残杀大概就是他们的特性。”
“现在,让我们着手调查吧。”维吉尼亚说。“现在我看到贾德汉侯爵和般多在那里散步。我们首先要做的事就是要确实弄明白死者是不是迈可。”
安东尼把船摇到岸边。几分钟之后,他们就同贾德汉侯爵和他的小姐在一起了。
“午餐晚了。”爵爷很沮丧地说。
“我想,大概是督察长污染厨师了吧?”
“这是我的一个朋友,般多,”维吉尼亚说。“你要好好地款待他。”
般多热切地对安东尼端详几分钟,然后仿佛他并不在那里似的,对维吉尼亚说话。
“这些漂亮的男人,你是在那里找到的呀?维吉尼亚?你是怎样找到的?”她羡慕地说。
“我可以把他让给你,”维吉尼亚慷慨地说,“我要贾德汉伯爵。”
她对那受宠若惊的侯爵笑笑,挽住他的胳膊。他们两人就一起走了。
“你会谈话吗?”船多问。“或是只是那样坚强的、默默不语?”
“谈话?”安东尼说。“我会呼叨,我会咕咬,我会嘟暧——滔滔不绝的,像澳中流水一样。有的时候,我还会发问呢。
“譬如说,问什么呢?”
“左边由头上数第二间房是谁住呀?”
他说的时候同时指指那个房间。
“多么特别的问题!”般多说。“你这人很有趣。我想想看——对了——那是白兰小姐的房间。那个法国家庭教师。她竭力管教我的妹妹。德西和雏菊——你知道,像那首歌的歌词似的。我想,他们如果再有一个孩子,就会叫她德乐西-梅。但是,母亲因为老是生女孩儿,不耐烦,死了。她以为也许会有另外一个人可以纪父亲生一个嗣子呢。”
“白兰小姐,”安东尼思索着说。“她在你们这儿多久了?”
“两个月了。她是我们到苏格兰的时候来的。”
“哈!”安东尼说。“我闻到可疑的气味。”
“我希望能闻到午餐的香味呢。”般多说。“我要不要请刑事部的人同我们一起午餐?凯德先生?你是一个老于世故的人,你知道这种事的礼数。我们家里以前从未出过命案。很刺激,是不是?真遗憾,今天早上你的名誉已经完全澄清了。
我始终想亲眼看到一个凶手,看看他是不是像星期日报上特刊上所说的那样有才气,那样漂亮。哎呀,那是什么?”
那似乎是一辆计程车,朝大厦这方面开过来。里面的两个人是一个高个子的男人,光头,黑胡子,和一个个子比较小的,年轻点的人,留着小胡子。安东尼认出前者是谁。他想,害得他的同伴惊叫一声的就是那个人,而不是他乘的车。
“除非我猜得大错特错,”他说,“那是我的老朋友,洛利帕普男爵。”
“什么男爵?”
“我叫他洛利帕普,、是为了方便起见。拼出他那个长名字很容易使人的血管都变硬了。”
“今天早上电话机都几乎给震坏了。”船多说。“原来就是男爵,是不是?我可以想得到,今天下午他们曾要他接近我的——整个上午我都在应付埃沙斯坦。让乔治干他的卑鄙勾当吧,我说,政治,去他的!凯德,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了。我得去伺候我可怜的老爸爸。”
般多很快地回到大厦去。
安东尼对着她的背影瞧了几分钟,然后,思索着燃了一支烟。当他这样做的时候,他忽然听到离他很近的地方传过来一种偷偷摸摸的声音。这时候他正站在船库的旁边。那声音似乎就是从屋角传来助。他想象中是一个人在竭力忍住一个喷嚏,终于忍不住的声音。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阿加莎·克里斯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