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来杯桔子汁吗?”
“好的,桔子汁。”
他向门口走去。戈尔德夫人望着他丈夫的脸,笑着说:
“美极了,道格拉斯,我真希望你能来。”
“我也是,我们改天晚上再出去兜风,怎么样?”
两人相视而笑。
瓦伦丁·钱特里端起杜松子酒,一饮而尽。
“噢,我渴坏了。”她说。
道格拉斯·戈尔德拿着马乔里的外套,把它放在一张沙发椅上。当他转身回来时,突然问道:
“喂,出了什么事?”99cswcom
瓦伦丁·钱特里斜靠在椅子上,嘴唇青紫,手向胸口乱抓。
“我感觉——非常难受……”
她喘着气,呼吸起来很吃力。
钱特里回到休息室,快步走到跟前,“喂,瓦尔,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那杯酒——喝起来怪怪的……”
“杜松子酒?”
钱特里费劲儿地转过脸,一把抓住道格拉斯·戈尔德的肩膀,“那是给我的酒……戈尔德,你到底在里面放了些什么?”
道格拉斯·戈尔德瞪着椅子上女人那张扭曲的脸,面如死灰,“我——我——没有哇……”
瓦伦丁·钱特里滑到椅子下面去了。
巴恩斯将军大叫道:
“叫医生——快……”
五分钟之后,瓦伦丁·钱特里死了……
第二天上午,没有一个人去洗海水浴。
帕梅拉·莱尔面色惨白,穿了一套深色外衣,在大厅里拽住赫尔克里·波洛,把他拉进了小写字间。
“太可怕了!”她说,“可怕!您说过的!您预见到了!谋杀!”
他沉重地低下了头。
“噢,”她喊起来,脚跺着地板,“您应该去阻止!不管怎么样!它应该被阻止!”
“怎么阻止?”赫尔克里·波洛问她。
她突然又建议,“您不能把那个人——送到警察手里?”
“说什么?有什么可说的呢?——在事情发生之前?说有人心里怀着谋杀的念头?告诉你吧,monenfant(法文,意为:我的孩子。),如果一个人决定了杀另一个人的话……”
“您可以警告受害者呀。”帕梅拉还在坚持。
“有时候,”赫尔克里·波洛说,“警告不起任何作用。”
帕梅拉缓缓地说:“您可以警告凶手——告诉他您知道他有什么意图……”
波洛赞许地点点头,“好哇——好主意。可即使此时你也应该考虑到罪犯的首恶。”
“是什么?”
“欺骗。一个罪犯是从不会相信自己的犯罪行动会失败的。”
“但却是荒唐的——愚蠢的。”帕梅拉叫道,“所有的犯罪都那么幼稚可笑!所以,警察昨晚当即逮捕了道格拉斯·戈尔德嘛。”
“是的,”他若有所思地补充道,“道格拉斯·戈尔德是个愚蠢的年轻人。”
“难以置信的愚蠢!我听说他们找到了剩下的毒药——是什么?”
“毒毛旋花甙,一种心脏毒药。”
“他们在他上衣口袋里找到了剩下的毒药?”
“非常正确。”
“难以置信的愚蠢!”帕梅拉又重复了一遍,“可能他想把毒药扔了——但毒错了人,又吓得他惊慌失措了。换到舞台上将会是什么情景,情人把毒毛旋花甙放到丈夫的杯子里,然后,当他心有旁骛时,妻子却代他喝了下去……想想那可怕的一刻,道格拉斯转身过来,发现他杀死了他所爱的女人……”
她打了个冷战。
“您的三角形,永恒的三角形!谁会料到竟以这种方式结尾!”
“我对此深感遗憾。”波洛低声说。
帕梅拉看着他,“您警告过她——戈尔德夫人,之后为什么不也警告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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