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克拉多克警督道,“非常感谢你。”
“现在,”米琪突如其来他说道,“你可以把我抓起来送进牢房了。”
“不忙在今天。”克拉多克警督说。
3克拉多克和弗莱彻穿过过厅,走到前门。这时前门被推开,一个年轻的美男子差点儿与他们撞了个满怀。
“趁我还活着时来侦察侦察。”年轻人叫道。
“帕特里克?西蒙斯先生?”
“完全正确,警督。您是警督,对吧,而另一位是警佐?”
“一点不错,西蒙斯先生。我能跟您谈谈吗?”
“我是无辜的,警督。我发誓我是无辜的。”
“现在还不是,西蒙斯先生,别装傻。我还要见很多人,而且我不想浪费时间。这个房间是干什么的?我们能进去吗?”
“这是所谓的书房——可没人看书。”
“有人告诉我说您上学去了?”克拉多克道。
“我发现自己没法集中精力学数学,所以我回家了。”
克拉多克公事公办地问了全名、年龄及对方在战时服役的细节。
“现在,西蒙斯先生,您能描述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吗?”
“我们宰了一只肥肥的牛犊。就是说,米琪动手做了美味可口的糕点,利蒂姨妈新开了一瓶雪利酒——”
克拉多克打断了他:“新开一瓶?另外还有一瓶喝过的?”
“对。半瓶。可利蒂姨妈好像不喜欢。”
“当时她紧张吗?”
“啊,并非真的紧张,她可聪明绝顶哩。我觉得,倒是老邦尼弄得她很紧张——成天都在预言灾难。”
“这么说,邦纳小姐优心忡忡了?”
“啊,不错,她这是自作自受。”
“她把启事看得很认真吗?”
“简直把她吓得魂不附体。”
“布莱克洛克小姐第一次看到启事时似乎认为这跟您有关。这是怎么回事儿?”
“当然啦,这儿一切她都怨我!”
“您确实与此事无关吧,西蒙斯先生?”
“我?没有的事儿。”
“您是否见过或同鲁迪?谢尔兹说过话?”
“我这一生从未见过他。”
“可这是您喜欢开的那种玩笑?”
“谁跟您这样说的?就因为有一次我把苹果馅饼弄到邦尼的床上,又有一次给米琪寄了一张明信片说盖世太保正在捉拿她的路上——”
“跟我说说发生的事儿。”
“我去小客厅拿酒,突然,说变就变,灯全灭了。我转过身去,门口站着一个家伙,说:‘举起手来’,然后大家有喘粗气的有惊叫唤的。我正在想——我能朝他突然袭击吗?他开了枪,后来他跌倒在地上,他的手电也熄灭了,我们又陷入黑暗。然后伊斯特布鲁克上校用他在军营说话的嗓门儿下命令。‘开灯。’他说。我的打火机能打燃吗?
不,打不着,那些该死的新发明都这个样儿。”
“您觉得这个闯入者肯定是向布莱克洛克小姐瞄准的?”
“哼,我怎么知道?应该说他拿出左轮枪是为了好玩——然后也许玩过了头。”
“所以就朝自己开枪?”
“可能吧。当我看见他那张脸时,他看上去脸色苍白,像是那种容易惊惶失措的小偷。”
“您确信以前从未见过他?”
“从未见过。”
“谢谢您,西蒙斯先生。我要与昨晚在场的其他人都面谈一下。从谁开始最好?”
“这个么,我们的菲利帕——海默斯太太——在达雅斯宅邸干活。那宅邸的大门差不多就在这个大门的对面。然后,斯威腾汉姆一家最近。谁都会告诉您她家在哪儿。”
1达雅斯宅邪在战争的岁月里肯定历尽了艰辛。原来栽种芦笋的园圃,如今长满了欣欣向荣的麦斜草,惟有几株摇曳的芦笋簇叶亭亭玉立,显示了其继往的用途。千里光、旋花和其他有害植物则生机盎然,茁壮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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